Thomas G.L.: 反思“故事神学”/任不寐译

      Thomas G.L.: 反思“故事神学”/任不寐译无评论

Thomas G.Long. 著 任不寐译,有删节

一些布道沉湎于其文学性或艺术品格,其主要特征是编讲故事并大量援用诗性语言。在教会历史中,讲故事和艺术表达常常在布道中被强调,但说书人/诗人型的布道在1970年代后成为“显学”。这是朝向“故事神学”和“伦理神学”的时代潮流的一部分。近年来,使用诗性语言和想象性语言在“布道艺术”理论的支持下广泛流行,传道成为“民间艺术创作”,而传道人被视为“民间艺术家”。在他们看来,“故事布道神学”是特别重要的一种艺术形式。

但是,圣经必须被视为一个整体。一方面,圣经或许可以被描述为一个故事,“一个巨大的、结构松散的,非虚构的小说”。然而,这样一来我们就无法面对圣经的大量内容,诸如那些显然并非故事性的部分:书信、箴言、诗篇、教义论证,等等。这些内容虽然或多或少涉及文学性语言和诗性结构,但这些材料更是服务于整本圣经的叙事架构。事实上,这些非故事性的资料,是整本圣经语境的一部分,离开全部圣经结构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听众渴望听到什么?故事和形象。不仅是因为我们爱故事,我们也生活在他们中间。我们用故事记忆,在梦里经历故事,通过故事塑造我们的价值观。我们看世界也是通过形象思维。一场布道过去很久了,很多听众仍然能对所听见的故事和形象记忆犹新。耶稣这样说并不是偶然的:“若不用比喻他就不对他们说什么”。一个故事就是一个隐喻。但是,当一个布道者强调这一点的时候,他真正的意义是什么呢?他们争辩说:一个传道人可以在他的布道中使用与人类经验相关的故事、隐喻和形象,但这不仅仅是为了使他的布道更形象、更妙趣横生,更是因为这些故事充分展示了基督徒的信心怎样源于现实生活。福音并不是一种抽象的概念,而是一种生活方式。我们可以进一步对说书人/诗人型的布道作一些特征描述:

第一。“故事神学”显然认为福音的基本文学形式是故事性的。对他们来说,讲故事不仅是传福音的一种方式,也是福音传布的标准方式。既然故事是福音的基本形式,教会也应该这样来表达对福音的信心。第二、“故事神学”更关注布道现场的反应,即听众的动态回馈。故事创造了一个世界并要求听众进入和参与。第三、“故事神学”更关注布道者本人,及他个人的“语言艺术表现达能力”。不仅如此,“说书人”确信自己的生活故事是传道必不可少的资源,因为他自己是听众中的一员。第四、“故事神学”高度评价信心的经验方面或个人宗教体验,它的目的是让听众在一场布道中“发生些什么”,因此他必须追求用“最正确的语言”去激发他们的反应。

最后,我们反省“故事神学”的弱点。

一方面,“故事神学”对圣经中非故事性的启示过于轻描淡写,并将传道囿于狭窄一途。圣经作者并不总是讲故事,因为信仰信息最好的表达方式不总是通过故事性语言表现的。即使最基本的福音叙事形式,也依赖于她们所出发的背景。另一方面,应该注意传道人的个人性经验的局限性。当通过怎样激发宗教体验来评估布道水平的时候,这里面蕴涵着一种深刻的神学危险。在旧约中,以色列人不断背叛神却崇拜巴力,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巴力更是可触摸的,可见的,巴力的“祝福”是更可预知的。一个人总是可以通过人的宗教体验信靠巴力,但对耶和华却不是这样。在很多情况下,耶和华是“掩面不见”的,在很多人们呼求的时候祂甚至“不在场”。总而言之,神并不总是如我们自己所要被感动的那样来感动我们,不仅如此,真正使我们特别感动的每一件事并不出于神。

“说书人/诗人”试图将我们生活中的故事编织进“神的故事”之中,但我们必须承认,这常常带来很多混乱和迷惑。人们有很多方式来理解自己的生活故事,危险就在于,基督徒的个人故事可能侵蚀混淆或喧宾夺主地替代福音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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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被自己感动,或进入文学状态的几种方式

1:自恋:向内求道,内圣外王

2、权恋:肉身成道,与神同齐

3、人恋:维纳斯的诞生

4、在灾变中的“苦难自义”与“悔改型自义”

5、律法(道德),本使人知罪,却使人成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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