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连环画:这座城市里的那片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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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过后,我第一次来到“Boucherville群岛”。我说这里是群岛确实太夸张了,事实上是圣劳伦斯河中心四个首尾相连的小岛。这里是我的伊甸园,是我的安息地;也是我的浪漫最后的避难所。岛屿上长满了奇花异草,栖息着各种野生动物。在喧闹的城市中间有一片绿洲,蒙特利尔人真的有福了。“Boucherville群岛”全称是Parc national des Îles-de-Boucherville,是加拿大的国家公园之一。当我在中国的时候,就听人说加拿大整个国家就是一个巨大的自然公园,或者说是由几个大的国家公园组成的。这个描述是很客观的。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与良好的公民品质之间有着良性互动。人的心里没有被紧张压缩得喘不过气起来,我特别享受的是我所居住的地方的邻里关系。6年了,我在这里没有遇见一起邻里纠纷(我和太太的纠纷除外)。相反,常常有隔壁的老太太或某位先生笑眯眯地按我的门铃,提醒我再不移动我的车,警察就要派发罚单了。这种关心和爱的平常心,常常使我充满了感恩。人们的心里有一片绿洲,那是从每座城市和每个小镇的教堂里养育出来了。岛上的小动物也同样友善,你伸出手来,会有小鸟从树上落到你的手心里,在那里翻找吃的。就连土拨鼠也旁若无人在你旁边逡巡。记得2003年去美国,一位作家这样描述中国狗和美国狗的区别:你面对一条中国狗弯下腰来,它会转身就逃,因为它把你当成敌对势力,以为你是拿石头要打它。面对一条美国狗——松鼠、野鸭、小鸟等等——它一定会跑到你面前来,因为它知道你是朋友,它以为你要给它吃的。藉着这样的景象我更想起人际关系,也大体如此。去年回国,我在电梯里向人们微笑点头,我看见的只是木然的脸和一双翻起的白眼;而每天看见的,都是“被如临大敌”。我最后想起中国的教会,有弟兄提醒我,此间中国教会的领袖是“不会放过你的”;因为他们觉得你侵犯了他们的势力范围。很多中国人由于灾民理性的传统,总是不惮以最坏的想法看人。我因此为我们刚刚成立的教会祈祷。我们要先成为一片绿洲,从里面满有和平。然后闪耀在这座城市里,和我们的族人中间。爱能遮蔽许多罪,这个见证必是真的。——任不寐2010年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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