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阿门。让我们一起来读创世记3:1-7，“1 耶和华神所造的，惟有蛇比田野一切的活物更狡猾。蛇对女人说，神岂是真说，不许你们吃园中所有树上的果子吗？2 女人对蛇说，园中树上的果子，我们可以吃，3 惟有园当中那棵树上的果子，神曾说，你们不可吃，也不可摸，免得你们死。4 蛇对女人说，你们不一定死，5 因为神知道，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6 于是女人见那棵树的果子好作食物，也悦人的眼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来吃了。又给她丈夫，她丈夫也吃了。7 他们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体，便拿无花果树的叶子，为自己编作裙子”。感谢神的话语。我们今天的主题是“人的状况”。首先求神让诸位理解我传讲福音的方式，波士顿大学一位神学博士将我的传道方式定义为“独树一帜的文本式讲道”——把圣经经文高举在聚会中，然后逐一讲解。我的讲道是完全以圣经文本为中心的，不仅全部内容以圣经经文为主，而且，讲道的结构也完全是重复圣经文本自己的结构。这样就要求诸位一定要熟悉所要领受的经文，这也是为什么我要重复这段经文的原因。在我们要进入今天的经文之前，我请诸位注意这段信息里的3这个数字——希伯来文常用三表达一种神学上的完全。我们注意这里有三个主人公、三次对话、三种诱惑、魔鬼谈到三个你们、夏娃谈到三个你们，三个知道、三个他们，三种后果……请记住这样的结构，使我们能够知道，圣经在基本真理上的启示，一定是完全的。也求神加倍怜悯我，“因为神的旨意，我并没有一样避讳不传给你们的”（使徒行传20:27）。阿门！
“1 耶和华神所造的，惟有蛇比田野一切的活物更狡猾。”第一句经文包含着一个非常著名的神学难题：如果上帝是善的，魔鬼从何而来？魔鬼是神所造的吗？与此相关，魔鬼进入伊甸园，是神所支持或任凭的吗？高扬神的绝对主权的加尔文主义在这个问题上推波助澜，他们常常宣称：上帝允许或使用蛇来试验亚当和夏娃。要回答上述难题，我们只要诚实地、详细地研究这段经文就足够了。首先我们一定要知道，和合本这句翻译将原文的顺序颠倒了。我们可以借助于KJV的英译来认识原文的顺序：Now the serpent was more subtle than any beast of the field which the LORD God had made.按原文的顺序，蛇，这个第三者，紧接着第二章夫妻二人之后出场了。而且这个“虫子”（虫+它）是整个故事里的主体，它主动发起了整个试探。蛇这个动作与上帝无关。这正是耶稣在约翰福音8:44所告诉我们的，“你们是出于你们的父魔鬼，你们父的私欲，你们偏要行；他从起初是杀人的，不守真理。因他心里没有真理，他说谎是出于自己，因他本来是说谎的，也是说谎之人的父”。其次，那么，魔鬼是从哪里来的呢？一方面，蛇和一切的生物都是上帝造的，所以注意动词עָשָׂה，这里使用的是完成时态——上帝已经造了万物，已经造了蛇。这样一来，基督教和犹太教一起与二元神论区别出来。但另一方面，上帝所造的蛇，何以成了魔鬼的化身，或者说，天使是怎样堕落成魔鬼的？我们就需要注意第二个动词，הָיָה，这个动词也是完成时态，可以翻译成“是”，也可翻译成“变成”。这是至关重要的——蛇自己主动变得更狡猾。天使和人一样，因滥用自由而堕落犯罪，因此罪责自负。不仅如此，请注意“田野”一词，我们会发现，蛇本来是在田野里的，但是，现在，它来到了园子里。魔鬼是怎样进到园中的呢？请注意创世记2:15，“耶和华神将那人安置在伊甸园，使他修理看守”。当魔鬼出现在园中，我们已经看见亚当丧失了看守的责任。所以绝非上帝允许蛇进入园中试探夏娃，而是魔鬼主动入侵，而亚当首先丧失了管家的本分。魔鬼和人在罪的诞生中有份，但神绝对置身罪责之外。在这里我再一次提醒诸位，圣经的章节划分未必是神学上的，而且有可能出现误导，使人想当然地以为罪是从创世记第三章才进入世界的。要理解魔鬼的历史以及它与蛇的关系，需要阅读以赛亚书14:12-14、以西结书28:11-19，以及哥林多后书11:3、哥林多后书11:14、启示录12:9、启示录20:2、民数记21:8-9、约翰福音3:14等。另外请注意魔鬼在旧约中公开的四处露面。第一次就是创世记第3章。然后是约伯记第1章；第三次在历代志上21:1，“撒但起来攻击以色列人，激动大卫数点他们”。最后是撒迦利亚书3:1-2，“天使〔原文作他〕又指给我看，大祭司约书亚站在耶和华的使者面前，撒但也站在约书亚的右边，与他作对。耶和华向撒但说，撒但哪，耶和华责备你，就是拣选耶路撒冷的耶和华责备你。这不是从火中抽出来的一根柴么？”魔鬼的工作大致集中在两个方面，煽动人的骄傲，控告弟兄的得救。
关于蛇，נָחָשׁ。动词词根的意思是：to practice divination, divine, observe signs, learn by experience, diligently observe, practice fortunetelling, take as an omen——“连撒旦也伪装成光明的天使”（哥林多后书11:14），这是一条闪光的蛇，而且不是被咒诅之后的形象。这是一个讨夏娃喜悦的蛇。所以我们看见夏娃面对蛇并没有诧异或反感，反而顺理成章地进入了对话，“双方就共同感兴趣的问题坦率地交换了意见”。不仅如此，这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明星专访，一方面是专业成熟的记者，一方面是自以为是的名流。蛇这个字出现在创世记3:1;3:2;3:4; 3:13;3:14;49:17；出埃及记4:3;7:15；民数记21:6;21:7;21:9；申命记8:15；列王记下18:4；约伯记26:13；诗篇58:4;140:3；箴言23:32;30:19；传道书10:8;10:11；以赛亚书14:29;27:1; 65:25；耶利米书8:17;46:22；阿摩司书5:19;9:3；弥迦书7:17等。如果仔细阅读这个字出现的场合，你必有一些新的领悟。蛇的另外一个特点是：“惟有蛇比田野一切的活物更狡猾”。首先，蛇是唯一的；其次，它比所有生命包括人都狡猾。在亚当和夏娃与魔鬼遭遇的时候，魔鬼的聪明和人的愚蠢形成了对照。因此，魔鬼才被称为世界的王（约翰福音12:31;14:30; 16:11），而且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它。每个人都是魔鬼的臣民，都是它的奴隶。人无论怎样自以为聪明，自以为得计，自以为超脱，就像大隐隐于市一样，你总在魔鬼的圈套里面，总是它的工具。人唯一的自由就是选择不同的方式被魔鬼利用。诸葛亮、庄子和贾宝玉都在魔鬼的手心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逃出它的手掌心，而魔鬼最后的得胜就是死亡；人人都有一死。总而言之，魔鬼有两大特点，第一是假冒光明，第二是极为聪明，前者代表人类的道德，后者代表人类的智慧。魔鬼将道德和智慧都拿去了，因此，人类只有匍匐在它的淫威之下。在我们的世界里，一切闪光的名头都被魔鬼垄断了，我们的灵魂成了旷野里的流亡者。“属灵生命”和“老奸巨猾”都归他们了，我只剩下神的道。人战胜魔鬼只有靠基督和祂的道。所以犹大书1:9说，“天使长米迦勒，为摩西的尸首与魔鬼争辩的时候，尚且不敢用毁谤的话罪责他，只说，主责备你吧”。因此我们也会明白，福音是从旷野启程的，正如耶稣降生在马槽里。所以我们要胜过魔鬼，只有归在基督里面。耶稣在旷野胜过了魔鬼的试探，而唯有神的儿子胜过了魔鬼的试探。最后，在这悲剧诞生的时刻，这段经文也向我们启示了伟大的盼望。יְהוָהאֱלֹהִים，从创世记2:4开始，上帝成了我们的主。一方面，上帝在魔鬼的权势之上，另一方面，这位至高者是我们的主，因此我们靠着神的力量和爱可以胜过魔鬼。魔鬼要做的工作，首先是要斩断我们与神的“主仆”关系。这就是魔鬼的狡猾之处。
请注意这两组句子：וַיֹּאמֶר, אֶל-הָאִשָּׁה，אֶל־הַנָּחָשׁהָֽאִשָּׁהוַתֹּאמֶר 。蛇对女人说，女人对蛇说，然后再一次重复，蛇对女人说——蛇是始，也是终，它将女人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话语权势之下。首先，蛇说话和女人说话都是他们自己主动的，没有人逼迫他们。其次，这个对话是排他的，上帝并不在其中，更没有上帝的话语在其中。这是三次“说”，他们的交流是充分的，直到达成各自目的为止。这使我想起创世记15:16 耶和华神对亚伯拉罕所说的话：“到了第四代，他们必回到此地，因为亚摩利人的罪孽还没有满盈”。不仅如此，我们从这里也能看见神的忍耐，在人与魔鬼的对话中，上帝忍受并等候着人的悔改。但我们常常看见，人是要把罪恶进行到底的；人靠自己没有能力在堕落中主动停止脚步。另一方面，人们常说真理愈辩愈明，事实正相反，如果没有神的道，人与人之间的讨论往往会落入魔鬼的圈套。当魔鬼开口讲话的时候，人的失败就已经注定了。问题不仅仅在魔鬼说什么，而在于魔鬼开始对人说话，并进一步表现为人竟然毫不迟疑地回应了魔鬼。我们在这里看见了两个方面秩序的颠覆。第一、话语主体的颠覆。在创世记1-2章里，只有上帝在说话并只有上帝在对人说话，而且，上帝把道交给亚当；但是，到了这里，魔鬼说话取代了上帝说话，魔鬼对人说话取代上帝对人说话，魔鬼对女人说话取代了上帝对男人说话。另一方面，女人倾听男人和上帝说话，被女人倾听魔鬼说话所取代，不仅如此，女人开始独立对魔鬼说话。第二、权力秩序的颠覆。仔细阅读创世记2:19-23，我们更知道，上帝所设立的宇宙秩序是上帝-男人-女人-动物；但是，在蛇与女人的对话里面，这个顺序被翻转了，成了蛇-女人-男人-上帝。本来人统治动物，以植物为食，现在，动物和植物联合起来征服了人。本来神将诫命交托给亚当，但蛇和女人完全置亚当于不在。男人作为第三者或旁观者，开启了人类犯罪史。这个翻转不仅让我们看见蛇与女人的联合背叛，也看见了人在罪中的责任——上帝刚刚建立起来的秩序被抛在脑后。而这样的祸根，可能在亚当赞美夏娃的时候就萌发了。一方面，亚当先见色忘神，另一方面，夏娃被恭维得忘乎所以，将要恃宠滥权。如果这样的分析是对的，我们就可以分别解释为什么魔鬼选择了这样的机会来向夏娃开口，因为它非常狡猾，洞察人心。我们也可以理解何以夏娃现在如此做大，目空一切；也可以理解何以亚当在女人与蛇的对话中“谦卑无语”——女人成了亚当的信仰。不过尽管蛇与女人联合颠覆了神圣秩序，但上帝来审判的时候，仍然按亚当-夏娃-蛇的顺序来审判；被颠覆的秩序再一次被颠覆过来。另外，圣经最古老的书卷《约伯记》中，魔鬼攻击的对象是男人，你注意到约伯的妻子，那位帮手是怎样反应的吗？从约伯的绝望到末后亚当的得胜，我们能看见什么呢？
启蒙运动如蛇一样进入了教会的园子，带来了一个相关的问题：神岂是真说不许女人讲道吗？我们先看看为什么蛇去诱惑夏娃而不是亚当。首先，这是要翻转神所设立的神圣秩序，魔鬼的做法永远和上帝相对。其次，女人离神的话语相对远一些（上帝先把诫命托付给了亚当，创世记2:15-17），撒旦要攻击信心和信息软弱的人，或者魔鬼钟爱没有神话语的人或对神话语一知半解的又特别骄傲的人。上帝把话语托付给男人，而且是男人直接命名动物（因此有权管理蛇）。“二手”的夏娃是缺口。第三，如果蛇先诱惑亚当，夏娃就可能是无辜的——顺服丈夫；这样一来，上帝对夏娃的审判就是不义的。而在这种情况下，女人永远是无罪的，魔鬼就不可能俘虏所有人的灵魂。在保罗时代，圣灵继续用伊甸园的堕落来教导神的教会。这方面的信息主要集中在哥林多前书14:34-38和提摩太前书2:7-15。一个流传甚广的女权主义谬论说，保罗所说的“我不许女人讲道”是专门针对哥林多教会的具体情况说的，这些人对提摩太前书这段经文完全无知。另外一个谬论就是借着所谓对“讲道”一词的“原文释经”，以及与“蒙头”之夸大解释，重复魔鬼的逻辑——“神岂是真说不许女人讲道吗？”事实上，如果我们有基本的诚实，就能知道保罗在提摩太前书中举出的三大理由是普世性的，也是教牧神学方面的。“讲道”即使还原为“教导”（διδάσκω），只是更大地限制了女人在教会中的话语权柄。“蒙头”的归谬是忘记了哥林多前书11章恰恰是针对希腊这座宗教妓女横行的城市的；不仅如此，这里的蒙头和“长发”、“剃了头发”等用语是连在一起的——问题的关键不在蒙什么，而在“但女人有长头发，乃是她的荣耀。因为这头发是给她作盖头的”（哥林多前书11:15）——在男女有别，在教会的女人与异教妓女有别。另外的胡搅蛮缠就是回到哥林多前书11:5中的女人“或是讲道”，这里的“讲道”明明是“说预言”（προσεύχομαι）；而圣经从来没有反对女人说预言，用女先知的存在反击不许女人讲道，是另外一种魔鬼式的谎言。对我来说，我接受的“文明教养”使我坚决反对保罗，我领受的“现代性准则”不比任何女权领袖和师母及其人情羽翼下的假信徒少。但我领受的信心使我只能顺服保罗的教导。如果我的理性、经验和道德认可的我才相信，那信仰就根本不是信仰了；上帝不是上帝，我才是上帝。我不明白不赞同的我也只能相信，因为是神说的，这才是信仰，这才叫谦卑顺服。我不知道一个所谓“很有讲道恩赐”的女人讲到创世记3:1-7或提摩太前书2:7-15，她自己是否相信自己所传讲的呢？或者，这种“恩赐”有什么意义呢？你站在讲道台上就是在反对圣经，这使你宣讲的一切都成为谎言。不仅如此，圣经一处被“岂是真说”，整本圣经都可能被如此推翻了，如多米诺骨牌。我无权像夏娃一样用我的理性审判上帝和祂清楚无误的话。现在人们疯狂地反对保罗的主张，主要是既得利益和人情世故以及自以为是作怪，也是因为他们害怕正视自己多年来的无法无天和倒行逆施；正如当年教皇害怕面对自己的偏离一样。他们害怕越来越多的人明白，他们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宗教企业原来是敌基督的假教会，而其中那么多的一知半解的“领袖”都在“蛇与女人的对话”中有份。利害算计和恐惧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合伙装假的封锁机构，他们用“你没有生命”和“骄傲”来践踏保罗如此清楚无误的信息。只是将错就错将要面对更大的审判。
圣经是自我解释的，这是“以经解经”原则的根基。上文说到蛇的狡猾，现在则马上给我们看见，蛇是如何狡猾的。每次注解这段经文的时候，我都感到毛骨悚然——魔鬼的狡猾超过人的预期，更让人防不胜防。圣经上魔鬼的第一句话是：“神岂是真说，不许你们吃园中所有树上的果子吗？”求神帮助我们，来认识魔鬼之谎的基本特点。第一、魔鬼以疑问句的方式控告神，试探人。把本来清楚的事实变为疑问，这本身就是最卑鄙的谎言。“抗日战争谁的贡献最大”，这个问题本身就在否定公认的事实，并为另外一种完全不存在的可能性大开方便之门。神本来就是“真说”，“岂是”已经是造谣和更改了。有一位牧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既然圣经没有清楚地说不许女人讲道，你就不要在公开场合讲了。然而事实是，圣经清清楚楚地讲了，把清清楚楚的教导更改为不明确的教导，这正是魔鬼的工作了。魔鬼质疑要达到的目的至少有三：首先，用质疑去粉碎一切确定性——马丁路德说，“אַףכִּי-אָמַראֱלֹהִים”乃是一切异端之母。魔鬼是怀疑一切、怀疑主义和相对主义的鼻祖。其次，魔鬼的质疑把人抬举到质疑、评判上帝及其话语并教导他人的高位。这是联合质疑总能得到热烈响应的根本原因。最后，把自己真实的目的隐藏到谦卑受教的姿态之下。这让我们警惕“成精神学”。第二、魔鬼将“耶和华”去掉，只称上帝是神。这是斩断上帝与人的主仆关系，将“主“去掉（Tetragrammaton,τετραγράμματον,出埃及记3:15,以赛亚书42:8,以赛亚书 51:15,耶利米书16:21）。这样的上帝就成了爱因斯坦和霍金的上帝，成了假基督徒的上帝。他们承认上帝存在，却否认上帝与人的创造、救赎与审判的关系。这里显示了这位天使已经背叛了。第三、在将上帝挂起来之后，魔鬼将“你们”置于关切的中心。这就是所有人本主义的神学，所谓牧者的心肠，所谓说话造就人等等，魔鬼为始作俑者。于是教会的中心不再是耶和华神，而是“你们”。教会不再瞩目看基督，而是瞩目看“你们”；并让你们互相论断。撒旦是人道主义的先驱，是妇女独立运动的先驱，是心理治疗与按摩的先驱。是以人为本、和谐社会的先驱。第四、为了促使人进一步弃绝上帝，魔鬼刻意带领人瞩目看上帝的禁止性命令，而将上帝所有的恩典屏蔽掉。所以这里魔鬼只是强调上帝的“不许”，完全置上帝的创造和丰富的供应于不顾，使之落入根本不存在的暗示之中。魔鬼把上帝之“不”等同于上帝对人的“不善”。耶和华的名字就是“我是”，魔鬼省略这个名称也是要人忘记耶和华本是“是”。第五、通过说谎夸大上帝的诫命——神说，“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创世记2:16），但魔鬼反其道而行之，“不许你们吃园中所有树上的果子”。所有都可以吃就成了所有都不可以吃。这里面也包含着取乎下得乎中的谋略。第六，故意屏蔽和掩盖上帝诫命的具体内容及人违背诫命要面对的后果。神说，“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魔鬼将这句话省略掉了。回避比否认和进攻更容易带人离开神。魔鬼是“绿坝”的鼻祖。第七，撒旦的狡猾在于，它不是直接否认神的话——他要诱惑人自己去对抗上帝。是为“忽悠”。魔鬼将最重要的目标藏在问题里面。它不是问，“不许你们吃园中那棵树上的果子吗”？而是“所有树上的果子”。魔鬼要人自己接近它要暴露出来给人的真实目标——禁果。不仅如此，魔鬼让夏娃的搜索引擎局限在“园中”，这已经划定了范围。这是魔鬼兵法，结果蒋干中计。谁能胜过魔鬼的狡猾呢？
现在我们看看女人的回答。“女人对蛇说，园中树上的果子，我们可以吃，3 惟有园当中那棵树上的果子，神曾说，你们不可吃，也不可摸，免得你们死”。我们从这句话里，至少可以发现夏娃的十大谎言。第一、与魔鬼配合，屏蔽上帝的恩典和恩典的上帝。“园中树上的果子，我们可以吃”，这是神说的，但在谈到神的恩典的时候，夏娃把“神说”省略掉了；请你注意，在谈到神的苛刻的时候，下面她反而提到了“神曾说”。当我们要抱怨一个人的时候，根本不想提这个人的名字，更要把这个人一切的好处从记忆和报纸上删除掉。这是人性中残忍卑劣的过滤机制。这也代表人的贪婪和狭隘——只要有一点点不满足，以前所有的恩典都无效。第二、神说，“园中树上各样的果子”；夏娃说，“园中树上的果子”，“各样”去掉了。人要犯罪就必须给自己找到充足的理由，因此必须缩小神的恩典，夸大神的刻薄和不近人情。第三、神说，“随意吃”；夏娃说，“可以吃”。道理一样。第四、“惟有园当中那棵树上的果子”，夏娃只见禁果，不见生命树；上帝禁止什么，什么成为人的关切中心。禁令未必都是坏的，更可能是为了保全你的生命。父亲禁止孩子玩火，耍弄厨房的刀具。善恶亦如此。而在夏娃的视野里，根本没有生命树的位置；甚至满园的树都不见了——一叶障目。第五、为了掩盖犯罪的性质，刻意回避善恶树的名称。“我干了那事”；“不要指名道姓”。第六、“神曾说”，省略了神曾对亚当说，一方面给自己不像亚当求证找理由；另一方面，给自己独立决定找理由。夏娃是盗版者的先驱，“引用”不注明出处。第七、夏娃完全和蛇一个腔调，不承认上帝是主，所以这里也只有“神”，而没有“耶和华”。人的背叛已经铁证如山。一旦不承认上帝是主，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第八、“也不可摸”，添油加醋，欲加其罪。第九、“免得你们死”，原文是“你们必定死”，减轻处罚的强度，为犯罪大开方便之门。第十、省略了“你吃的日子”，“无视时间”或“拖延时间”是所有犯罪心理学的共同特征。从女人如此费尽心机编造的谎言中，我们看见人性是何等的危险。当人要犯罪，她会动员一切力量、从潜意识到组织材料，编造犯罪的理由，而这理由首先就是抱怨和控告神。我们发现，人若想犯罪，就能想出无穷无尽的道理，但禁止犯罪只有一条道理，就是神说不。在这种情况下，神的仆人必须对她说不，但是，这可能造成她对你的反感。你如何选择？一般的牧者会选择亚当式的沉默。但是，更有牧者会选择魔鬼的方法。事实上，此时此刻，夏娃正盼望魔鬼的支持，她需要魔鬼，需要一种符合她欲望的声音。魔鬼洞察了这一点，看见了革命的时机已经成熟了，魔鬼很会做人地为夏娃提供了帮助。
蛇看夏娃已经落入圈套，因此改变了求教者的角色，开始公开否定神并控告神，目的是促使夏娃从思想反叛到行为反叛。抱怨上帝还不足以让人揭竿而起，但恨上帝就足以让人铤而走险了。这就是这句话所要表达的：“蛇对女人说，你们不一定死，5 因为神知道，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我们需要注意的是，第一、魔鬼全面否定神的话，同时讨好人——这里有三个“你们”，再次显示魔鬼的人本主义策略。这一招没有任何人能抵挡。魔鬼在这里表现的比上帝更有怜悯的心肠和爱心。这是传道者极大的挑战——你讲不讲律法和地狱？到底要不要十字架？是非永远比好恶更重要。魔鬼投其所好，但却是谎言。曾有一位信徒说，我们可不想听十字架，太血腥了，我们要蜜月。这就是魔鬼的声音。第二、夏娃错了，魔鬼绝不会更改人的错误，只有神会。正相反，魔鬼要加倍利用你在真理上的偏离和内心的欲望。一个从来不否定你的牧者一定是魔鬼。一个从不对会众说不的牧者一定是魔鬼。第三、魔鬼在条件成熟的时候会直接攻击上帝的话，上帝说你们一定死，魔鬼说，你们不一定死。这等于宣告上帝是说谎的。而且魔鬼的高明之处在于，它没有说你一定不死，它只是说“不一定死”——即使你死了，它也可以自圆其说。如果说“岂是真说”是所有异端之母，“不一定”则是所有异端的智慧了：不一定代表有生命或谦卑。“这孩子不一定是我的”。不仅如此，“必定”被它宣布为骄傲，已经无法阻拦“不一定”的成精神学了。现在教会里的“不一定神学”大行其道。第四、魔鬼冒充生命之主和审判之主。当魔鬼宣布你们不一定死的时候，它没有说明它靠什么权柄宣布这事。它在假冒上帝。魔鬼的“讲道”让人得安慰，但遗憾的是，它不是生命之主，它说的不算。它的目的恰恰是要人死，而且永远死。魔鬼起初就是杀人的（约翰福音 8:44）。魔鬼的传道的特点就是：犯罪不会受到惩罚，你种的不会收割（加拉太书6:7-8、罗马书6:23）。这不是真的。中了这种神学之毒的人，在遭遇任何管教和惩罚的时候不会反省和忏悔，反而会加倍抱怨。它不是抱怨魔鬼的不真和假冒以及自己的假信，而是抱怨上帝的不公；因为他已经把魔鬼的道等同于上帝的道。这使人沦落为命运的愤青。这是中国文学史，这是佛教和叔本华。第五、魔鬼为了给人更充分的犯罪的理由，就带人攻击上帝颁布诫命的动机，并用人的逻辑中伤上帝。这就是查己知人。通过动机分析，魔鬼把上帝表述成为人类公敌。“因为神知道，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魔鬼把上帝描述成一个心胸狭窄、寡恩薄情、唯我独尊的神。这足以煽动心胸狭窄、寡恩薄情、唯我独尊的人对上帝的仇恨了。也许人本来还不想“如神能知道善恶”，魔鬼的煽动反而激起了人的权利意识、仇恨满腔与壮志凌云。第六、魔鬼刻意隐藏了人知道善恶的全部后果和最终后果。神的目的不仅仅是不要人如神能知道善恶，更在于，神关切人如神能知道善恶的恶果。人不计后果，魔鬼乐见那样的后果。它充分使用“混合一半真话的谎言更有力”的策略。这里魔鬼说了一半真话，“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也是事实，只是明亮之后如何，魔鬼没有说。亚当夏娃也没有马上死，却已经开始走上了死亡之路。第七、魔鬼这里也提到了“你们吃的日子”，上帝的原话是：“你们吃的日子必定死”；魔鬼篡改为“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魔鬼在这里用“眼睛就明亮了”取代“必定死”把悲剧变为喜剧，把丧事办成喜事。第八、“像神一样”，这是最大的试探，我们能像神一样创造和审判世界。仇恨仅仅是革命的消极目标，还可以取而代之，可以成为上帝，这才是所有革命哲学和人本宗教最积极的动力。本来人是恨神的，恨神的狭隘和独裁，现在，人渴望成为那样的特权者。人可以成为神。人人可以为尧舜，人人可以成佛，新纪元运动（The New Age movement），每个人都是神，都可以成神。不再需要神了。上帝死了。
现在我们来看看男人的谎言，来看看一直沉默不语的亚当。我曾经以为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亚当向夏娃传道的时候，没有忠实传讲神的诫命。不过后来我放弃了这种推理，因为圣经在提摩太前书2:14中说，确实是夏娃先被诱惑了。现在我们来看看亚当的罪责。עִמָּהּ，亚当在场！如果亚当一直在场，我们不仅可以看见亚当在罪中的责任——亚当丧失了每一次出面拨乱反正的机会；而且，亚当的谎言功夫更加登峰造极——亚当绅士型的沉默，代表男人最高峰的谎言。凡事不要表态，这是人间的智慧。我们看见，亚当的一言不发与魔鬼、夏娃的热烈讨论形成对比。夏娃将禁果给亚当，已经彻底翻转了Helper的角色。显然成了家长，成了分配者。不过我不完全认为亚当是被动的。怎样理解亚当式的沉默呢？至少有如下可能性。第一、他可能是“面对美人计将计就计”。如果夏娃没有分一杯羹给他，也许他会很伤心，甚至很生气：这条忘恩负义的肋骨。亚当默许夏娃出面，自己坐享其成，又可以不负责任。夏娃给亚当“苹果”的动机也未必是出于“排排坐、吃苹果”或“孔融让梨”，也许出于“法不责众”的算计。这是罪与罪的密切体谅与合作。路加福音 23:12 从前希律和彼拉多彼此有仇．在那一天就成了朋友。不过这份爱情和友情，这“牵手”的一幕，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父母的彼此在罪中的合作，殃及儿女。不过很清楚，亚当拿过果子就吃了，没有任何推辞。第二、另外一种可能，对话的时候不在场。但他吃的时候仍沉默，没有开口追问。不仅如此，夏娃弯曲神的话，也可能是亚当教导的时候没有按正意分解神的话。亚当负责照看伊甸园，他应该认识这果子，可能垂涎已久。无论如何，亚当都有责任。亚当的罪在于没有领导妻子反而顺从妻子。而且，顺从妻子过于顺从上帝。从魔鬼的谦卑到亚当的谦卑，我们看见不顾真理的态度神学和生命神学、成精神学的主次颠倒。第三、一种罗曼蒂克的解释：亚当不忍让夏娃一个人堕落，因此以罪殉情了。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不忍心你一个人下地狱。这是人间的爱情。这个解释“纯属虚构”。第四、不表态已经成了属灵牧师的标准了。这是最狡猾、最安全的处世态度。如同算命，举起一个指头，但什么都不要说。但是，我们所信仰的神是追讨沉默是罪的神（以西结书3:17-27）。所以尽管夏娃先被诱惑，但神首先找亚当承担责任（创世记3:9）。女权主义者从来不在这个问题上攻击上帝的重男轻女，因为他们不明白，神圣秩序往往与人间的权力秩序无关。
这是一个常让慕道者和不信者困惑的问题：“上帝为什么禁止人吃分别善恶树的果子”。我们说过，圣经是一本自我解释的书，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下面的经文。第6节讲人分辨善恶的方法，第7节讲人分辨善恶的结果——这结果继续向下延伸，从痛失乐园、弟兄相杀，经过十字架，一直到启示录。从这两个方面，圣灵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们，神禁止人吃善恶树的果子的理由——问题不是上帝为什么禁止人这样做，问题是人根本不能这样做；问题不仅仅是上帝禁止人分辨善恶，更是上帝禁止人像神一样分辨善恶——“分辨”或“知道”一词，有“掌控”之意（ידע，创世记4:1）。上帝是禁止人像神一样决定和论断善恶，原因很简单，因为人不是神；人根本不善。马可福音10:18，“耶稣对他说、你为什么称我是良善的。除了神一位之外，再没有良善的”（路加福音18:19）。罗马书7:18，保罗说，“我也知道，在我里头，就是我肉体之中，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只有神能教导我们什么是善（尼希米记9:20、诗篇25:8、何西阿书4:1、弥迦书6:8）。我们先看第一个问题。就是人怎样分辨善恶。“6 于是女人见那棵树的果子好作食物，也悦人的眼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来吃了。又给她丈夫，她丈夫也吃了。”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人是怎样分辨善恶的。首先，人分辨善恶的立场是什么？“女人见”。这就是人分辨善恶的立场：“见”。第一、人不是神，不是善恶的本体，因此人分辨善恶只能根据自己的标准，而不是超越的神的标准。而人这个有限的存在，他的标准也必然是有限的（“就粮食短缺问题谈谈自己的看法”）。第二、人是“凭眼见”分辨善恶，但人的眼见很有限：受到空间、时间、程度的限制。第三、人都是从自己的利害出发来分析、取舍的；而这个利害常常与善恶无关。其次，我们来看看人分辨善恶的方法。“好作食物，也悦人的眼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这里讲到了三个方法。这是人分辨善恶的三大标准：好作食物，悦人的眼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the tree [was] good for food, and that it [was] pleasant to the eyes, and a tree to be desired to make [one] wise。约翰一书2:16指着这一幕总结说，“因为凡世界上的事，就像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第一、“好作食物”。对我来说，什么是好呢？满足我的物质利益的就是善。这代表无神论，利益就是善，物质就是善，有奶就是娘，发展是硬道理，物质决定意识。用在人际关系中，谁对我好谁就是善；而我根本不在乎他是否真的善。善者膳也，恶者饿也。苏格拉底也认为：对于任何人有益的东西对他来说就是善。他甚至将关于善的知识称为“一种关于人的利益的学问”，而 “一切可以达到幸福而没有痛苦的行为都是好的行为，就是善和有益 ”。人类就像万圣节里的孩子，不给糖的就捣乱，给糖的就是善。这是一种只关心利害而不关心是非的态度，或者，利害就是是非。这样的人类能够分辨善恶吗？第二、“悦人的眼目”：美就是善，长得漂亮的就是对。郭德纲长那样，一定是他的错。在中国蔡元培美育代宗教的运动，或可追溯到老庄哲学与魏晋之风，在西方可上溯到苏格拉底：“美就是善”。亚里士多德也说：“美是一种善，其所以引起快感正因为它是善。”德国有一句国家名言，“不能说凡是合理的都是美的，但凡是美的确实都是合理的”，法西斯的暴力美学就滥觞于此。现在的话语叫“酷”。对幼稚的心灵来说，“酷”就是善。所以孩子们更需要教导，“酷”不等于善，因为很多杀人犯也很“酷”。当年很多女孩儿就喜欢希特勒的军官，尼采在这之前就叫嚣说女人需要鞭子。当然，男人更是好色之徒。较温柔的如王尔德：“唯有不要我们操心的事物才是美好的”，康德已经比较直接了，“美是道德上的善的象征”。爱迪生更诚实，“最能直接打动心灵的还是美。美立刻在想象里渗透一种内在的欣喜和满足”。佛教比较虚伪，色即是空，但马上就后悔了，空也是色。好色给人带来极大的痛苦，但牡丹花下死的壮烈不仅永垂不朽，而且前赴后继。帅呆了，酷毙了，美得令人窒息，这样的心灵只能靠神的怜悯才可能苏醒。好色解除了人分辨善恶的一切能力。这样人能够分辨善恶吗？第三、“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这代表快乐哲学，而这快乐和荣耀以及智慧相连，与人上人有关，与权力意志和虚荣心有关。一方面，快乐就是善；另一方面，我的快乐一定要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我的痛苦就是因为别人快乐。对希腊哲学来说，智慧就是善。对中国人来说，诸葛亮就是善。别人愚蠢成就我的善。这样以智慧取人的人能分辨善恶吗？所以我们通过夏娃抉择的三项基本原则，就知道人根本不可能按善恶行事。如果上帝允许人分辨善恶，不仅出现彻底的相对主义神经错乱，人根据自己的位置来决定善恶；而且，人会用自己的善恶标准来杀人，并为恶寻找、编造善的借口或意识形态。
现在我们看见，当夏娃分辨之后，马上采取行动。夏娃自己抬手摘果子，亚当亲自接下果子，亲自吃了，不是魔鬼给他们的；不是魔鬼逼他们的。所以雅各书1:14说，“但各人被试探，乃是被自己的私欲牵引诱惑的”。人不能说魔鬼逼你犯罪。被逼犯罪是人一种非常无耻的说法。不仅如此，哥林多前书10:13也说，“你们所遇见的试探，无非是人所能受的。神是信实的，必不叫你们受试探过于所能受的。在受试探的时候，总要给你们开一条出路，叫你们能忍受得住”。只是夏娃不选择神开辟出来的道路。这样只有选择之后，知道善恶之后，结果是什么呢？“7 他们二人的眼睛就明亮了，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体，便拿无花果树的叶子，为自己编作裙子”。首先是眼睛就明亮了，原文是眼睛就打开了。眼睛打开的后果由三个。第一就是“才知道自己是赤身露体”，犯罪之后的第一个结果就是羞耻感的的诞生。这是一个普遍的规律，任何人犯任何罪都会被羞耻所捆绑。知耻反证了人本是上帝而儿女，否则，我们复发解释羞耻感的由来。其次，“拿无花果树的叶子”。我们看见，人犯罪有了羞耻感之后，绝不向上帝忏悔，反而有了大恐惧，在这种恐惧中我们会寻找替罪羔羊来掩盖自己——于是那棵无花果树倒霉了。在我们生命不息、犯罪不止的一生里，我们做过别人的无花果树，也把别人视为嫁衣裳。后面我们发现，亚当被神追问就攻击夏娃，并用自己的善恶标准控告上帝，攻击他人。这种攻击别人的行径最后的发展就是该隐杀害了亚伯。人论断善恶的结局就是人杀人。最后，“为自己编作裙子”。人犯罪之后，在对外伤害的同时，掩藏自己。人类的文明史就是人类的面具历史或躲藏史，所有文明的成果不过是各种“裙子”而已。掀开裙子，我们看见的是丑陋不堪的罪人。躲藏一方面是人与神分开，离开神的面（帖撒罗尼迦后书 1:9）；因为罪，人不再是整体的一部分，这意味着真正自由的丧失。另一方面，人与人彼此分开，人与人之间开始疏远、对立、为仇。这世界从此再没有赤诚相见的关系了。这时候，那个好朋友蛇不再说话了。在你的困境中，它逃走了，袖手旁观，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从此，人类在躲藏中等候基督的义袍，等候完全的遮盖和解放（启示录3:5;16:15；加拉太书3:27）。
各位弟兄姐妹，我们今天的课程也将我们带入亚当夏娃犯罪的现场，让我们看见，我们在哪里。首先。抱怨自己被亚当和夏娃连累的人，就是缺乏自知之明反对原罪理论的人，忘记了自己就是亚当和夏娃，我们和她们面对一样的诱惑，我们像他们做出一样的反应，我们每天犯下一样的罪。我们在那里，我们不会做的比他们更好，我们就是他们。这就是所谓的“原罪的遗传”——面对试探，我们会向亚当和夏娃一样行事。不仅如此，我想象自己在禁果树下，也许要大摆筵席——与其浅尝则止，不如风卷残云。我们甚至会用魔鬼取代对上帝，理直气壮成为蛇或龙的儿女。我们没有这样做吗？其次，我们藉着这段信息知道，罪有一个起源，而人在罪的起源中有责任。一方面，我们不能将死亡、悲剧、罪恶归于虚无或命运，归于虚无缥缈的业或别人。另一方面，我们要正视自己在罪中的责任。我们在罪中都有份。我们藉着这篇信息要做一个认罪的人，一个有责任感和诚实的人。我们看见，亚当和夏娃他们没有父母，是独立的成人。不能把责任推给家长或儿女。也不能把责任推给上帝。抱怨是人性，是人类的文明。今天，抱怨被宣告无效，抱怨被终结。归给上帝（三方会谈的时候，上帝并不在场），造成无神论的理由。归给别人，造成民族主义，都是反华势力的错。社会主义，都是别的阶级的错。怨妇主义，都是别人的错。全部归给魔鬼，我没有任何错。我们从抱怨的生命转向悔改的生命，转向感恩的生命，转向盼望的生命。最后，人的责任也意味着我们背叛了上帝，从此与上帝为仇。从这里开始，人的生命包含了三个方面的向度：第一，犯罪之后的生命就是被咒诅的生命，这是十字架之前的生命；第二、这被咒诅的生命等候神的完全的怜悯与救赎，这是十字架释放了的生命；第三、所有的生命要面对最后的审判。永生的盼望在基督身上。我们从对人的绝望深化到对自己的绝望，而对自己的绝望使我们仰望基督，并接受祂来做我们的主，就是归向魔鬼删除的“耶和华”。在祂里面，我们得救，并在末日审判中得胜。末后的亚当已经为我们胜过了魔鬼的试探，并赎清我们的过犯。我们要靠着祂进入启示录。我们热盼这伊甸园的筵席重新来过。因此我们首先看见亚当和夏娃Take and eat，与最后的晚餐呼应。然后，我们将在基督里进入启示录中羔羊的筵席。这完全是神的恩典，耶稣说：“我若从地上被举起来，就要吸引万人来归我”（约翰福音12:32），阿门！
任不寐，2010年9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