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学》第六期选读:男人与教会/Robbie Low

编完第六期《神学》已经是金秋了。这一期的“讲道台”编发的是路德会(LCMS)三位牧师的主日证道讲章,我盼望藉此能够向读者展示这个宗派布道神学的基本方面。一般来说,LCMS的牧者讲道有三个基本因素是不可或缺的:第一、律法与福音的二元结构,律法使人扎心、知罪,将人引到耶稣救赎的福音中释放,建造。第二、基督中心论,无论讲解哪一段经文,都以基督为布道的中心。第三、基督中心基本上是十字架中心。这一期“英语神学”栏目有强烈的现实针对性,第一篇The Truth About Men & Church/Robbie Low,这是我前不久答应读者的,事关“女牧者”等敏感问题。我们也感谢黄仿姐妹拨冗翻译成中文。另外两篇可以看为对虚假“合一”高调和“生命神学”的批判。本期的“汉语神学”栏目中第一篇令人垂泪,在感恩节期间这些殉道者的血让我们知道为何感恩。老魁的“基甸”事工继续到了第五站,让我们谢谢他。编选吳主光的文章,是为了让我们看见“生命神学”的花样翻新。本期“见证如云”栏目里有四位作者,让我们为他们的恩赐和文字侍奉感谢神。最后是“众教会”栏目,其中“从胡雅婷案件说起”事关当下,我们也一并附录了一篇《4%的人毫無良知》的短文。这篇短文重点解析了“反社会性人格”。根据我近年的经验,所谓“反社会性人格”常有三点共性:智力上中等以下,听不懂人话而剑走偏锋;道德上缺乏良知和神经,从不忏悔;真理上道听途说、一知半解却性喜争锋。我同意这样的处方:“离他远点儿”。最后让我们为伊朗那位牧师代祷;这一事件让我们看见,我们的主耶稣所说的逼迫、患难与十字架的荣耀,从未落空。

蒙特利尔华人基督教会迎来了2011年的感恩节。对我个人来说,这个感恩的日子尤为真实——不断重生是基督徒不断感恩的基础。而昨日教会的秋游,那种温馨与兴旺的气氛,有点儿“划时代的意义”——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这几日天晴日朗,我也从“百忙之中”出来,信马由缰在五彩斑斓和碧云黄叶之间,一份陶醉秋水长天,九份交托蓝波潋滟。附图是我这几日所拍摄的照片,愿在这里与各位分享我们的秋雨之福。不过前日傍晚在河畔我沉静在一种忧伤里很久,我陪着一直受伤的大雁独坐。他的一支翅膀已经完全脱落,想到冬雪即将来临,让人为他心碎。不过我看见他那不离不弃的伴侣,感动非常。一个人如日中天的时候不乏追随者,但当你中箭受伤,精彩纷呈的落井下石是常见的炎凉世态;但藉着此时此刻的这一份同在,就能看见上帝的慈爱从未离开。我在黄昏里为这只受伤的大雁祷告,为这一对患难夫妻称谢神。第二天穿行于漫山红叶,我更赞美神的大能,祂的确是最伟大的设计师、调色师和画师——那种用色的大胆与出其不意让人叹为观止。主啊,你真伟大!今天我继续在一片森林里徜徉,和一只小鹿相遇,依偎而行,长林对坐。风随着意思吹,红叶飘香,恍然伊甸之园。阳光透进林间,灿灿生辉,舞姿翩翩。正神游象外,回过神来,看见几只小花栗鼠前来问询,讨吃之心憨态可掬。肩头脚下,又有小山雀上下起伏。伸出手来,呢喃下落,掌握之间,亲昵不已。幸福是需要“分享”的,倏忽想起这个周五晚上要在教会开讲“中国文明精义系列课程”,这就是一种分享。有一种幸福,在基督里,当分享给这个时代的每一个人。我的秋天,从神而来,为神而去。

任不寐,2011年10月11日

《神学》网刊:http://montrealccc.info

《神学》第六期文稿

讲 道 台

God gave Himself/ Rev. Dr. Dean O. Wenthe

God and sinners reconciled/Rev. John A. Fale

The Goal is Knowing Jesus Christ/David Godkin

英语神学

The Truth About Men & Church/Robbie Low

A Pastoral Response to the Events of September 11, 2001/ CTS Faculty

评华理克(Rick Warren)的标杆人生/Matt Costella

汉语神学

组图:义和团事件中殉道者的临终遗言

防止有中国特色的“神”(系列五,英雄偶像)/老魁

評趙鏞基的《第四度空間》一書/吳主光

见证如云

世间的众女子啊,你把歌声献给了谁/木小蕾

奶奶的宽恕/索菲

强扭的瓜也甜/安妮

本乎恩,因着信/以斯帖

众 教 会

强盗(路加福音23:39-43)/宋尚节

从胡雅婷案件说起/黄仿

伊朗一牧师拒绝否认信仰,面临被政府处决

文章选读(英文原文:http://montrealccc.info/2011/10/the-truth-about-men-church)

基本事实:男人与教会

Robbie Low/黄仿译

据我估计,我们中间的大多数人都不是读“小号字”的好手。由于我们认识到合同下面哪些小心编造出来的小号字里面可能带有的免责申明、定义和资讯,会把我们觉得已经达成的双方共识导向无效或完全不同的方向,因此我们雇佣律师和会计师来帮助我们。让我来为你们介绍一段很小号的字。

没有几个人会通过读纳沙泰尔省联邦统计官员Werner Haug and Phillipe Warner写的“瑞士语言和宗教群体的人口特征”来熬过漫长冬天的傍晚时间。这部分内容出现在题为“某些欧洲国家的少数民族人口特征”一书,第31章人口研究里的第二栏里。本书由Werner Haug等人编辑,由斯特拉斯堡主管社会凝聚力的欧洲理事会第三总局出版。出版日期是2000年1月,哇!这些信息都很容易得到,因为瑞士每十年都会做一次有关个人的宗教信仰,语言和国际等信息的问卷人口普查。现在来看看最感兴趣的部分。

关键因素

1994年瑞士在调查问卷里增加了我们在欧洲总部(我来自英格兰)的研究人员所想记录的内容。问卷里问到一个人的宗教信仰会不会传到下一代,如果传了,为什么;如果没有传,那又为什么。调查结果很有爆炸性。只有一个关键因素。这是一个压倒一切的因素,它是:远超所有其他因素,是父亲的宗教实践,决定了孩子们将来是否去教会。

如果父母双方都定期去教会,他们的孩子中33%后来会定期去教会,41%的会不定期去教会。只有1/4的孩子们后来会完全不去教会。如果父亲不定期而母亲定期,只有3%的孩子们之后会自己定期去教会,同时59%会不定期去教会。38%的孩子会流失。

如果父亲是不信者而母亲固定,只有2%的孩子们将来会定期参加教会崇拜,而37%会不定期参加。他们的孩子中超过60%会完全从教会流失。

让我们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些数据。如果父亲定期而母亲不定期或者是不信者,会发生什么情况?出乎意料的是,不定期母亲的孩子们后来去教会的比例从33%上升到38%,而不信者母亲的孩子们则上升到44%。这似乎是母亲的懈怠、冷漠和敌意导致孩子们对父亲的承诺的忠诚度会上升。

在母亲绝望以前,这里有一些对虔诚母亲的安慰。当母亲虽然比父亲次数少但还是偶尔去教会,她的出席保证了只有1/4的孩子们最后完全缺席。即使父亲是不定期出席者,也有一些超常的效果。一个不定期的父亲和一个不信者母亲最后会有25%的孩子们将来会定期出席教会崇拜,还有23%不定期。这个数据是把角色颠倒过来得到的结果的12倍。

不出大家意料的是,如果父母亲双方都是不信者,只有4%的孩子们会定期参加和15%的不定期参加教会崇拜。80%会从信仰中流失。当只有母亲定期,对孩子们未来长期定期参加的影响很小(在某些情况下少数的负面影响除外),但是可以帮助孩子们不会完全从教会流失。虔诚的母亲产生不定期的参加者。不信的母亲把不定期的变成完全的不信者。而母亲只在补充父亲的信仰实践时才有积极的影响。

父亲的影响力

简短地说,如果父亲完全不去教会,无论母亲多么投入,50个孩子中只有1个最后会定期去教会崇拜。如果父亲定期去教会,无论母亲的信仰状况如何,他们的孩子中2/3到3/4后来都会去教会(定期或不定期)。如果父亲不定期去教会,无论母亲的信仰状况如何,他们的后代中一半到2/3 会定期或不定期去教会。

一个不信的母亲和一个定期的父亲将会有最少2/3的孩子们之后自己去教会。相反地,一个不信的父亲和一个定期的母亲将会有2/3的孩子从来不会踏进教会的大门。如果母亲也一样忽视信仰,这个数字会上升到80%!结果很令人震惊,但是不会令人意外。这好像跟它看起来一样的政治不正确;但是它很简单地肯定了心理学家、犯罪学家、教育家和传统基督徒们的认知。你不可以倒转生物被造的顺序。父亲的影响,从他通过受精决定了孩子们的性别到围绕着他葬礼的仪式,在西方的自由世界里,所有分给他的角色的比例都被严重地削弱了。

母亲的角色保持原初的跟亲密,照顾和养护等方面有关(最坚强的男人也可能毫不尴尬或感伤地刺上刺青来表达他对母亲的爱)。没有一个父亲可以替代这个关系。但是另一个真相是当孩子到了要从家庭到“外面”世界去闯荡的阶段时,他(和她)更加看重父亲的角色榜样。当父亲冷漠、不足或者去完全缺席,这个不同的任务和完全投入会更加艰难。当孩子们看到教会是“女人和孩子”的事情,他们会作出相应的反应-不去教会,或减少去教会的次数。

奇怪的是,包括成年女人和男人都会下意识地从父亲的缺席得出去教会不是长大后真正的活动。从委身的角度看,母亲的角色也许是鼓励和肯定,但不是她的成年儿女们做决定时最重要的因素。母亲的选择对孩子们的影响力远远低于父亲的选择,没有父亲她对后代们选择他们的宗教信仰所带来的生活方式影响甚微。

她的主要影响完全不是在定期的参加者,而是在保持她不定期参加的孩子们不会完全脱离教会。这就是说,这是一个重要的工作,在父亲没有参与(定期或不定期)的情况下,尽管如此,从定期到脱离的比例从60/40到40/60。

重大的意义

这个结果只是从瑞士来,但是从与英国的神职人员和美国朋友的交谈中,我猜测我们从类似的调查中不会得出很大不同的结果。实际上,我相信一些来自英国的研究结果发现了非常相似的情况。这些数据对福音主义和她所基于的神学来说有重大的意义。

首先,我们(英国和美国)都在一个对精神和肉体关系越来越不忠实的社会里服侍。有大量的单亲家庭和复杂的继养关系,或者更糟的是,一些人主要的兴趣完全不在别人的孩子身上。

无论离婚是谁的“过错”或者他是如何地忠实于自己的教会,缺席的父亲是不太可能把跟孩子相处的“宝贵”时间放在教会里过的。我聚会里的一个小伙子就被迫在忠于自己的信仰和跟现在在40英里以外的父亲一起踢足球共度星期天之间做选择。给11岁小伙子的一些选择:属地的父亲对天上的父亲,这交叉关系中都涉及到爱和忠诚的选择。孩子在痛苦的烦恼压力下在我们看来“失败”了,他解释说他在天上的父会比他自己的父亲更能理解他的缺席。

社会学和人口统计学的趋势都跟教会的使命严重背离如果父亲的角色弱化。那些尽管父亲缺席而仍然维持出席的孩子们,尽管是模糊地,会本能地理解教会是一个母亲养育孩子的一个社区。在经历到跟神所命定的父亲角色所偏离的父亲,他们不可避免地会去寻找别的东西来填补自己灵性需求的巨大缺口。他们将会从在英国和美国里占大部分的自由派教会里寻求一点点的安慰。

其次,我们在接受没有父亲为正常,或甚至是理想的教会侍奉。被阉割的仪式,无性别的圣经,没有父亲的羊群在增长。相应地,这些教会不出意料地在加速衰落。这些教会为了在父亲缺席的社区里侍奉,动用了他们自己的智慧,制造了他们自己的由女牧师牧养的单亲家庭教区。

这个扭曲政治的标志性破坏和主动地违背圣经的意义是使教会跟她的侍奉所在的社会相关联。女牧师职位会令妇女感觉到有权力因此会加入。(当公众反对革新比以往强烈时,也有更多的妇女被按立。这个争论的胜利更多是在宣传上的,而不是在实际上的。)男人可能被新式的女性和母性的侍奉特色所吸引。(女权主义,运动的主导力量,既没有花时间在女性上,也没有在母性上,这就是谢里登所说的“直接的谎言”。)

而孩子们-我们的孩子们会安置在新的女性教会里,被提供安全,照顾,没有判断的摆脱了“阳刚霸权”的教会环境所吸引。(作为女权主义关于婴幼儿的核心教条是在其它哲学里是最恶劣的-即使是那个没有完全接受它所贩卖的歪理邪说的妇女也会在接听电话时把母亲的责任放在一旁-孩子永远都不是主要受益人。)

教会在流失

这些结论不是在分裂的教会中一个简单的交战双方的分歧。这些数据已经到来以及将要到来。教会在流失男人,如果瑞士的数据正确,也在流失孩子们。你不可能把教会女性化来留住男人,如果你留不住男人,也会留不住孩子。

在英国教会,男人和女人的比例在1990年初时45%和55% 。在自由派教会的行列里(在英格兰包括卫理公会和长老会)和其他引导我们走向女权主义路线的教会,这个比例大致上是37%和63%。由于后面的百分比数字小了很多,一个更令人震惊的画面出现了。在“福音主义”时期英国离开教会的300,000人中,200,000人一定是男人。

在来自瑞士的证据中,即使是官方数据,我们没有什么意外地学习到在福音主义期间孩子们在英国教会的出席率下降了50%。根据可靠的独立研究项目,实际上到2000年可能是下降了2/3。(相关数据显示在1996年突然宣布已经下降了50%。)

在教会应该做的见证中,我们从社会看到了什么?在世俗世界,一个父性缺失的社会,或者拒绝传统父权的社会,已经产生了急速和可怕的结果。家庭的解体直接伴随着从隔绝,贬低或排斥父权的爱和保护而来的非道德和情感无依靠状态。

那些基本的生物基因没有引导他们走向文明的年轻男性,开始出现在社会里,在少过40年里,已经从肯定和鼓励他们的男性角色到几乎试图伪装和对自己角色和使命的混乱。从教育系统的每个方面都有显示,从1960年以来被用作社会引擎工具的娱乐世界,体面正直的男性形象出现的概率跟盛夏飞雪一样多。

由于缺少父性,几乎很令人惊讶地看到野性的男性有一个令人震惊的增长。这可以从街头团体可以看到,犯罪团体寻求合作以建立残酷和直接的尊敬,仪式以及对男性身份很重要的阶层地位。在草坪修剪整齐的英格兰郊区也不能幸免,那里无效的“家庭”产生同样震惊的杀伤率,孩子们没有能力去创造和维持深入或持久的男女关系。

教会的崩溃

人们可能会这样期望,既然手上有这么丰富的证据,可以跟女权主义所代表的唯物主义异教的破坏力量所抗衡,教会应该会更加有信心地宣讲圣经的教导。唉,没有。在面对组织良好和似是而非的异教前面,教会崩溃的正式日期可以追朔到1992年英国教会批准按立女性的那一刻起,但是此事的准备工作开始得更早。

通过英国教会选择神职人员的程序或者她所提供的神学训练,人们不需要怎么费劲就可以知道提供给真正阳刚之气的空间非常窄小。其中持续地向人施压灌输“灵活性”、“敏感性”、“包容性”和“协作侍奉” 等概念。这些概念本身没有什么错,只是他们所教导和坚持的这些概念的内涵跟一个男人(没有被阉割的男人)所理解的原本意义没有丝毫的关系。在教导中他们是这样解释的,人可以在没有流汗、没有脊梁、头脑苍白或者妥协的情况下可以有能力完美地学到这些概念。他们不能造就有信心的男人或者信仰社区里的父亲。他们也肯定不能造就基督的标志和有魅力的使徒。他们可以很成功地制造机构里对真实情况或罪毫无负担,面对挑战没有领导能力的一群废物。

足够好奇的是,这些女性化的男人看起来并不像那些女权主义者所让我们相信的那样对她们很有吸引力。他看起来也不能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很少男孩子会跟从他的牧养)。普通男孩子对他完全免疫。但是一个充满阳刚之气和成熟的父亲角色(家庭和/或牧区)在混乱和无序的社会和教会里将是一个天然磁石。

其他的宗教团体,像穆斯林和东正教,毫无疑问他们做梦都不会想到去阉割他们的信仰。在被迫害国家里的教会没有任何空间留给女权主义者去腐蚀。为什么呢?舒适和腐败的教会是昂贵的奢侈品。被迫害的地方急需知道什么有用和什么需要忍受。他们需要他们的男人。

一个阴谋反抗父权制的祝福教会,不仅毁坏了三位一体神里的第一位格的标志性,树立了对三位一体神里第二位格不顺服的榜样和教导,并拒绝了三位一体神里第三位格圣灵的降临;而且对我们的社会更重要的是,摆在我们面前的社会学证据!没有父亲-没有家庭-没有信仰。赢得和保留男人对信仰社区很重要,也对所有母亲们的工作和孩子们未来的救赎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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