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画:CSMP、圣餐神学系列课程与神学院断片

感谢主,紧张的“神学一周”结束了,现在是周五下午。我静静地坐在图书馆里,细数这一周的恩典,感恩不已。这一周的学习和讨论不仅进一步将圣餐重置为主日崇拜的中心,也用相当一部分时间集中论证了圣职神学(The Doctrine of the Office of the Ministry)。这两个方面是密切联系的,对中国教会的正本清源和拨乱反正关系重大。诸位关注的CSMP(暂名:Chinese Specific Ministry Pastor)项目在第一天(9月29日)中午就开始了一次预备性的会议——我们向有关部分报告并提交了我们的计划,目前正在等候神学院的最后决定。后天我会飞往佛罗里达的奥兰多,在那里与SELC教区的主要领袖进一步磋商CSMP计划中的“按立”事宜。下周在弗罗里达召开SELC牧师年会,我也盼望借此机会与有关牧者讨论启动CSMP的各种替代方案。正如有的弟兄姐妹所看见的,无论有怎样的拦阻,CSMP必须成就——马其顿的呼声前所未有的强烈和清晰,CSMP是一场越狱行动,我们失去的只是锁链,获得的将是更为整全和纯正的真理。另外有一个重要的调整需要说明:由于即将启动CSMP,而这个项目中重要的课程之一就是圣礼神学和圣餐神学;因此经过商议,决定将这个系列课程合并到CSMP课程中,以避免重复和冲突。届时将由我或更合适的讲员讲授这个课程。无论如何,不寐之夜将全程关注CSMP计划。请大家继续代祷,愿神的祝福与我们众人同在。(任不寐,2014年10月3日,于Fort Wayne, In.)

2014年10月3日下午2:00,在美国路德神学院图书馆三楼。

从窗口望去,云海茫茫。

图书馆里几乎空无一人,让我想起大学时代图书馆占座等旧事,独自一笑。

返回宿舍,整栋宿舍楼也人去楼空。周末那份静谧,如野旷天低,江清月近。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这样来到神学院了,有“毕业”的轻松,更有分手的惆怅。

我从童年时代就向往学院生活,大学梦碎,未料梦圆海外。

路德神学院位于印第安纳州Forr Wayne的圣约瑟河畔。

很遗憾,我是昨天黄昏才发现这条“潜伏在身边”的河流。

遗憾是天不作美,日落前大雨瓢泼。盼望明天有时间前去探险。

Forr Wayne是Allen County县府驻地,路德神学院无疑是当地名校之一。

当地73.62% 的人口是白人,这一地区也是基督徒比率相对较高的地区之一。

蒙特利尔也被称为“千圣之城”,而City of Churches更是Fort Wayne的别名。

Fort Wayne约25万人口,就有360间教会。

在当地54%的居民拥有宗教信仰,明显高于美国的平均值49%。

其中16%是天主徒;路德教会屈居第二, 为9%。

所以不难理解当地美国人的友善和温和。

和美国海关那些越来越中国的表情或“国色”(国家脸色)相比,普通美国人仍然可爱。

昨天黄昏我在雨中散步,总是有路过的汽车停下来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这种人间温暖在神学院更加充分。

神学院的任何角落,都绝对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地方。

在Chapel或食堂,你可以将书包或任何东西随便放在室外。当然,自行车不需要上锁。

从芝加哥起飞前往神学院那一天,有一位当地美国居民来机场接我。

他是一位基督徒,但不是路德教会的。

我们一路相谈甚欢,从……一只聊到美国社会的现实。

我们共同感慨美国社会世俗化对美国文明致命的伤害。

我们共同叹息基督信仰在美国的急剧衰落。

我们共同看见奥巴马怎样终结了美国精神,我们共同宣布他实际上是一位列宁主义者。

然而,他补充说:“我原以为卡特是最坏的总统”;

“没想到奥巴马成功刷新了这个糟糕的记录”。

不过和我的“美国完了”的悲剧感不同,他说:“我对普通美国人仍充满信心”。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从梦中苏醒过来”。

“绝大多数美国人并没有真的弃绝上帝,他们仍然在家庭中守护着最后的信仰”。

他把一部分希望寄托在两年后的大选上:“美国人会证明自己:我们受够了”。

坦率地说,我羡慕美国人有“受够了就可以不受”的自由。

当然,这种政治欣羡已经不断让位于终极关切。

美国人真正应该反省的不是奥巴马如何,而是每一个美国人怎样失去信仰的。

我们需要重新回到起跑线上。

路德教会是新教的起跑线。

这条地平线上屹立着两座界碑,是从使徒时代就建树起来的。

第一就不可弯曲的圣道。

第二是位于崇拜中心的圣坛——圣餐礼。

这正是我们这次神学聚集的中心话题——弱化圣坛,教会和社会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圣坛的主日聚会,讲道台不过就是讲课台,牧师不过就是教师。

美国的太阳就是从这两个根基上落下的;美国人如此失去了信仰。

惟愿路德教会不是西方文明的回光返照。

一代又一代路德教会的神学家为圣餐礼及其Real Presence泣血疾呼。

而中国教会完全缺乏这种前车之鉴。

神学院的生活是两头看不见太阳的,我盼望笨鸟先飞比太阳起得更早。

当遍地黑暗的时候,只有神的话是我们脚前的灯路上的光。

何况得人比得鱼更为宝贵,也更为艰难。

中国和东方对神学致命的伤害就是心性之学,他们更加无视圣礼和外在话语。

值得庆幸的是,这次神学聚会的讲员是一位日本教授。

他对圣职和圣餐的强调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我心甚慰。

不过在讨论新儒学和禅宗以及神道教对Externum Verbum(AC.V)的搅扰之时,

他趁机抱怨:“中国”这个字显示中国文化的本质是:“中国在宇宙中心,四夷臣服”。

我跟他解释这种“汉语自大”与“我心即神”的东亚宗教精神是一致的。

如果中国人和日本人都认为真理在我里面或在自然中,那么我的居住地就是宇宙中心。

因为上帝不可能在别的地方,上帝住在中心。

这是东方文明致命的自负,是对基督信仰深刻而狡猾的威胁。

在这种意义上,蛇只能在东方飞龙在天,让西方惊叹后现代。

所谓“崛起”在追求一个可耻的目标:破落户有一天被人臣服,如仰望上帝。

东方的理想不是我们更信神,而是别人对我们“像神一样”的狗血,嫉妒羡慕恨。

我注意到,这种狗血已经泼向教会,从字句叫人死,到神学不让人活,

都出于东方邪恶的灵:凡阻挡我演上帝的“神学”,都不是好神学。

“好神学”不去教会,不牧养教会。“好神学”与教会无关,儒释道都是“好神学”。

然而圣经清清楚楚说教会是基督的新娘,尽管教会不是一座建筑。

教会首先是由传道人组成的。

教会也是由听道人组成的。

传道和听道组成行道的家。

这家在主的餐桌前聚集。

耶稣应许我们说,他真的在那里。

天主教说我们把基督“变化”到那里,他就真的在那里。

浸信会或灵恩派说,我们纪念祂,我们的纪念把他想象在那里。

加尔文说:圣灵把基督从天上带到那里。

我们说:耶稣说祂在那里,祂就在那里。

起初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这位同样的神说:这是我的身体……

神说有就有,命立就立。上帝不是貌似或比喻或精神地神经地在那里,祂就在那里。

神说有你说怎么可以有,你就是东方的黑暗之子。

东方的黑暗就是:我黑暗的内心决定神的存在与不存在。

再往前追溯,这个宗教的口号就是:神岂是真说。

如果神说祂在并且在那里,你否认这个事实;那么,

你实际上和无神论者一样在宣告:神根本不存在。

路德有一句话说得真好:如果神只是无所不在,他就一无所在或根本不在。

而如果神不一定在他应许的圣餐中,那祂就根本不在。

于是西方教会的信仰总体上不过是:这个主日,神貌似存在。

于是东方教会的信仰总体上不过是:这个主日,我们便如神。

西方的教堂空空如也,他们实际上宣布没有神。

东方人古往今来就这点儿出息:看哪,我就是神!

主啊,怜悯我们;Kyrie eleison……

因为冬天已往

在这组连环画里面,牧师谈到在神学院和美国人交流“教会在美国或西方衰落的原因”,也和日本教授讨论“中国”这个概念的人本主义或人类中心主义的思想源流。但我在想,这两者之间是否有“共通资源”。是什么样的“神学”将divine service和real presence边缘化了?不正是东西方共享的那种“中国”精神吗——我是宇宙的中心,中国就是世界舞台的中心,必须在中央——既然“我”(人)必须是中心;耶稣,圣道、圣礼,都只能在边缘了。看到人又被人 的见证感动,被牧师夸张的舍己姿态叫好——这种动不动就出来的“感动神学”,多出自连圣经无误都不能坚守的 人。正是这种奇怪的基督徒主流着很多教会和导读。有弟兄谈及教会造反这个乱象,涉及根本问题,除了三分钟属灵艺术家贡献一点冷嘲之外,却没有人关注。教会是基督的新娘,但基督徒对基督自己设立的新娘没有兴趣。他们的热点在别处,在一惊一乍的假冒敬虔和莫须有的巫术奇事以及蠓虫一样的撒旦深奥之理中。他们晒出来的感动项目和新发现,渴望更多人过来合伙装假。这些人靠“感动”活着,如果没有“感动”,就创造感到也要感动。只是人的感动不能废掉神的信。一些基督徒网站是一面镜子,每天上演着这种“中国戏剧”:犹大之吻,你看我的唇印,你看人家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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