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整理:2017年12月17日,墓地(创23:1-20)

弟兄姐妹平安。每年当教堂点亮了降临节的烛光,就告诉我们又到了一年的年底,又到了一年的年初,我们到了岁首年初。这是我们基督徒细数上帝在过去一年里恩典的日子,同时我们也是反思、反省的时间。因为在过去的一年里,在我们传福音的经历当中,我们还有一些未得之地。特别是作为神的儿女,我们渴望给我们的亲人传福音,特别是渴望给我们的父母传福音。但是我们会遇到一个共同的难题,那就是当我们挑战我们的父母说,“死亡”这个事件是人生最大的不可逾越的核心事件,也是基督教要解决的最基本的问题。但是我们得到的回应总是“我们不在乎死亡,我们不怕死”。大家想没想过中国人,特别是我们的父辈对死亡,对在西方世界看来如此严重的核心问题,为什么我们如此地置若罔闻、谈笑风生呢?因为我们长期以来住在关于死亡的习惯、谎言和遗忘当中。

中国有一个圣地,我们从小的时候就唱这首歌长大的,叫“我爱北京天安门”。今天我要带大家简单地重游一下天安门广场。天安门广场是什么?天安门广场,特别对现代中国而言,是中华大墓,那是一块坟地,巨大的国家坟地。我这样讲一定要有根据的,广场的中央是一个纪念死人的纪念碑,告诉我们这是一块墓地。离纪念碑很近的有个纪念堂,埋着中国“第一死人”,告诉我们这是一块墓地。历史博物馆里面堆满了死人的遗物,军事博物馆里面堆满了致人死命的凶器。还有两个设施,紫禁城和人民大会堂,紫禁城连着的叫中南海。在人类的文明当中,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文明的大国会用血的颜色去建造一个公共的场所,国家的行政机关。英国有白金汉宫,美国有白宫,只有中国用死亡或鲜血的颜色堆积了一个巨大的国家宫殿。那是亚当红土的颜色,那是蛇要吃的泥土的颜色,那是流人血的颜色,那是属血气的颜色。然后,中南海和人民大会堂。中南海是东方的死海,是东方的死亡之海,是东方的儿女经火献给摩洛的新嫩子谷。人民大会堂,“会堂”这个名字取得好,圣经有没有会堂?Synagogue,犹太会堂。犹太会堂是什么地方?是钉死基督的最高的决策机构。

于是我们突然间看到了我们的国家的文明的中心是一片巨大的死亡之海,一片巨大的国家公墓。数百年来,我们对死亡有如此地、每日地穿梭期间,于是习惯了。“习惯”使我们忘记死亡是上帝之子来到这个世界首先要解决的重大问题。第二是“谎言”,谎言在哪里呢?关于死亡巨大的谎言。如果没有圣经的光照,我们还一直生活在理所当然的死亡谎言之中,这个死亡的谎言就写在人民纪念碑上面,叫“人民英雄永垂不朽”。骗人的,都知道是骗人的,没有不朽,早就朽烂了。那为什么整个国家用这种巨大的民族谎言、政治谎言自欺欺人呢?因为死亡带来的焦虑让任何民族都必须面对。那怎么去处理它呢?撒谎。我们不是把死亡交给上帝,去克服;我们把已经死去的人交给未来将死去的人去纪念,所谓名垂青史。“青史”这种观念是东方繁殖的对抗基督教文明的巨大的谎言。一个罪人交付更多的罪人去纪念,到底有何价值可言呢?但是我们认为这是一种价值,没有人戳破这巨大的谎言。另外一种中国人处理死亡的方式就是“遗忘”,怎么遗忘的呢?那就是我们把太多、太多的生命和精力放在了中南海和人民大会堂,使活着的人全部的信仰,都在权力、钱财、情欲和所谓的东方的智慧当中。于是中南海和人民大会堂是东方的喜马拉雅,坐满了我们整个的天空和大地。

我们还可以把整个的中华大墓分成两大设施,这两大设施是中国心灵、中国政治对死亡的转换、安排。一类就是刚才我点到的具有墓碑性质的、坟墓性质的那些设施,繁殖着巨大的谎言,就是把因死亡应该存在的生命跟上帝的关系,跟基督的关系,转换为过去的死人、现在的死人和将来的死人之间的关系。另外一种就是中南海和人民大会堂所代表的,让活着的人把全部的生命和精力不是投放在教堂,而是放在了政治的堂会、会堂和公共领域。于是我们看到了什么样可怜的一幕呢?我们的父辈为什么不在乎死亡呢?那是因为千百年来,正如先知以赛亚所预言的,这是我们民族生存的基本的现状,那就是以赛亚书最后两章讲的,有一种民族在坟墓间坐着、吃猪肉。干什么呢?他们的信仰和生活是什么呢?“我比你圣洁,离我远一点”。这是什么意思?“我比你圣洁”,坐在坟墓当中的人,他们的主要的生活,他们的基本的信仰就是“我比你圣洁”。一方面,我和你的关系——人际关系,取代了人跟神的关系;另外一个方面,“我比你圣洁”、“我一定比你好”成了我们最大、最核心的信仰。我们是在这样的一个文明当中长大的,人际关系取代了人跟神的关系,“我比你好”取代了“神爱我们”这样的一种文明。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中华民族很难很难理解基督教文明,很难读懂圣经,特别是几乎很难读懂创世纪23章,这是我们今天的证道经文。

创世纪23章到底在讲什么呢?我们指着主夸口,迄今为止,就我所涉猎的汉语神学、华人牧师、中国教会,没有人知道它在讲什么。你们也读了创世纪23章,它到底在讲什么?忙忙活活地好像是在埋一个死人。然后亚伯拉罕跟赫人及其领袖在那里不断地勾兑,买了一块坟地。圣经到底在讲什么?台湾籍、香港籍的牧师,华人牧师(我这话可能比较得罪人),我不建议大家去听了、去看了,他们讲的基本上不是圣经,不是基督教的核心真理。讲创世纪的有另外两位牧师,操着汉语的,还可以,一个是韩国人,姓金的,不点名了。他怎么讲创世纪23章呢?就一句话带过,“撒拉这一生不容易。”然后印尼的那位唐牧师讲创世纪23章,用了大量、大量的篇幅来讲怎么向亚伯拉罕学习处理好跟外邦人的关系,你看人家那人缘,人缘好,和人的关系处理得很好。亲爱的弟兄姊妹,如果我们的圣经是这样的一个人际关系的教材,真的可惜了。英语神学也好不到哪里去,大部分的牧师很少注重创世纪23章,他们宁愿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创世纪22章,“亚伯拉罕献以撒”,然后一跃而过,到创世纪24章,“以撒娶妻”。于是大部分教会把创世纪23章看成是过渡的一章,基本上是一带而过。就在这一带而过当中,基督教最基本的、核心的信仰被略去了。就在这一跃而过当中,西方的基督教文明就世俗化了。因为我们不再关心创世纪23章所关心的最最重要的问题,反而转过身来关心人际关系。

那么创世纪23章真正要讲什么呢?整卷圣经真正要讲什么呢?不是讲历史,虽然有历史;不是讲政论,虽然有政治;不是讲人的内心的修炼,虽然有内心的修炼;不是讲人际关系,虽然有人际关系;甚至不是讲婚姻家庭,虽然有婚姻家庭。那在讲什么呢?约翰福音20章第九节,永远记住,圣经的意思就是耶稣一定要从死里复活。换句话说,圣经把最重要的死亡问题当作最重要的问题,并且胜过了它,这是我们的核心信仰。凡是忽视死亡问题的,这个民族一定是世界上最自以为是,实际上是最愚蠢的民族。他们貌似不存在这样一个问题,实际上每一天都生活在死亡的权势下面。一直到有一天像亚伯拉罕一样,撒拉死了,痛哭失声。圣经的基本主题是“生死问题”,所以创世纪23章从头至尾20节经文讲了什么呢?“撒拉的死及其埋葬”。我们读圣经有的时候真的是很纠结,为什么?在人看来,四王五王这是个世界大战,圣经用寥寥数语一带而过。灭绝了所多玛、俄摩拉,平原诸城的覆没,圣经只是用几句话一带而过,回过头来描述撒拉之死和埋葬。我刚才不知道大家什么感觉,建松读的时候我们几乎都睡着了。这干什么呢?没完没了地张罗一块坟地。圣经太伟大,不是它不知道轻重,是我们不知道轻重。

在我们讲今天的圣经之前,我们看看相关的结构分析。先看左侧,这是创世纪23章在整卷圣经当中的地位,几乎是至高无上的地位。先看第一部分结构,创世纪22章和23章有一个平行的关系。22章我们讲完了,那里面是什么问题呢?父亲亚伯拉罕要把他儿子以撒献祭,最后得回他的儿子来。这里面涉及到的两大主题,第一,死亡的主题,他的儿子要死了;第二,父亲和儿子的关系因死亡而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我们总结来讲,就是说我们看到了死亡的第一重罪恶和黑暗,那就是拆毁人间至近的关系,让父子离散。这是我们人生最大最大的悲剧,一代一代人,一代一代人,对吗?还有什么悲剧是人自己不能克服的呢?那就是这个悲剧。而且每个人都要经历,那就是代际之间因死而阴阳两隔,这是个核心的问题。但是在中华文明当中没有这个问题,他们用一个生存的“孝”,“孝顺”,“百善孝为先”的这样一个人本主义的伦理,取代了父子阴阳永隔这个永恒的悲剧。然后到了创世纪23章,与之平行涉及到了死亡的第二重悲剧是什么呢?亚伯拉罕送走了他的妻子,那就是夫妻之间因死亡而相隔。所以我们看见了死亡在这两章当中平行的权势:拆毁父子关系,拆毁夫妻关系,而父子和夫妻乃是人生最重要的两大关系。那就意味着什么?“死亡”践踏、破碎了我们人类最起码的尊严,夺去了我们最重要的快乐,掳掠了我们最需要的平安。谁来解决这个难题啊?基督来了。

第二层结构,我们还可以把创世纪22章和25章放在一起,作为一个整体的单元,然后我们看见这样的一个结构。开始是亚伯拉罕要献出他的儿子,结束的时候是以撒和利百加生了两个儿子。中间有两场葬礼,撒拉的葬礼,妻子的葬礼,与之呼应了24章亚伯拉罕的葬礼。中间是以撒的婚礼,告诉我们借着羔羊的婚宴,上帝的儿子要胜过死亡。

然后我们看第三个结构,就整个创世纪1到50章,首先我们看到了亚当死亡的记录,从创世纪第二章、第三章到第五章,罪的工价就是死。跟中国人讲罪讲不通的话就讲死,为什么死?因为有罪。然后到了中间这一块,以创世纪23章为中心的,我们看见了死亡逼近了家庭。然后到创世纪结束的地方,我们就看到了雅各甚至约瑟,已经或者盼望将来能够埋到亚伯拉罕和撒拉的墓地当中去,就是今天买的这块墓地。那就是创世纪五十章讲的是,从死亡启程,中间抵达墓地,结尾要回归墓地。“死亡”这个主题支配了整卷创世纪,甚至可以说复活的盼望成为圣经给人类最大的福音。最后,整卷圣经,创世纪结束的时候,是一片坟墓;四福音书结束的时候(今天我读的四福音书,马太福音)是一片空坟墓。何等的福气,这什么意思呀?这个世界充满了死人的骸骨,耶稣来了,要倒空所有、所有人类的坟墓。坟墓里不再有死人了,因为上帝的儿子,就是祂的死和复活,废除了魔鬼、世界和死亡的权势,所有的人在祂里面都要复活。什么时候能够完成这个使命呢?启示录,等祂再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要复活。所以我们就知道创世纪23章牵一发而动全身,告诉我们死亡是个最重要的问题,告诉我们基督来就是要废除死亡的权势。

然后我们再来看创世纪23章的基本结构。首先1到2节让我们看见撒拉死了,然后结束的时候告诉我们撒拉被埋葬了。再往中间走,第二部分信息,它实际上让我们看到了什么呢?回头我再详细地给大家讲,就是这段经文让我们有两点特别、特别震撼的,一个是亚伯拉罕的谦卑、降卑。赫人称亚伯拉罕是神的王子,称亚伯拉罕是“我的主”。另外一方面,你看见亚伯拉罕几次地拜在赫人的面前,这是为什么?我的领受是,死亡使所有的权力,使所有的政治完全地顺服。死亡让所有的人变得谦卑,不要再牛了,你没有用,在死亡面前,你什么都不是。所以让我们看见圣经是何等的深刻,死亡是驯服人类最伟大的力量,让人变得谦卑最有效的手段。然后与之相对应的这一块,我们看见了赫人把贵重的田产给了亚伯拉罕,亚伯拉罕付出了贵重的代价。它告诉我们,在死亡面前,再有钱没有用,变卖一切所有的去买那复活的盼望。所以你就会看见创世纪二十三章是不是很伟大?死亡,人生的终点;坟墓,人生的归宿。死亡让所有的政治和权力、傲慢变得顺服,让所有的钱财和傲慢变得顺服。但是还有一个难题,因为死亡是人生不能承受之重,仅仅顺服没有用了。回过头来,全人类会问上帝一个问题,那死亡怎么办?谁来接受我们的尸体,?来接受我们至近之人的身体?于是圣经兴起一个人叫以弗仑,说到我这里来,我接纳他,我把我的地、把我的田、把我的洞都给他。我个人领受的是以弗仑是预表基督的,“到我这里来”。死亡及其无处对死亡进行安置,构成了人类两大悲剧,基督及其死而复活是这两大悲剧最终、最伟大的解决。

这是整章23章,我不把它全读一遍了。大家自己看标出来的红色的字体,你就知道创世纪23章到底在讲什么。那就是在讲死亡及其埋葬,那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为什么看不见整整这一章真正、真正核心的话题呢?人本主义的这种瘟疫能如此的深重吗?一定要从这里面找出一些怎么人际相处的关系来。真正要处理的是什么?整卷创世纪23章,真正要处理的就是人不能处理的死亡的悲剧。死亡把亚伯拉罕动员起来,把整个赫人动员起来。我们可以看见整个创世纪23章,乃是上帝的选民和外邦人联合起来对死亡作出的一次联合反应或者联合军演,这场联合的军演预表着耶稣基督对死亡的完胜。

现在我们来看第一段经文,经文不是很长,“撒拉享寿127岁,这是撒拉一生的岁数”。人生有终点,过了漫长的127年,而这127年对撒拉的永恒来讲,真是南柯一梦,弹指之间。它也在告诉我们,今天科技再发展了,你活到127岁好不好?然后呢?还是要死亡,这是人的一生。我们看到这一点,真是欲哭无泪。撒拉曾经是古代世界第一大美女,第一富婆,那又如何?我们到底在忙碌什么?真的127年有何意义呢?第一个方面看到了人生的普遍的悲剧,就是人不过是在死之人,所有的仇恨、冤屈、怨恨到那里归结为零。第二个方面的悲剧是“客死他乡”。但是这里面有正面的含义,撒拉没有说我要埋骨桑梓地,没有说我要叶落归根。她埋在了迦南地的基列亚巴,基列亚巴就是希伯伦。结尾的地方,还怎么说呢?什么、什么也是希伯伦。第一让我们看见的人客死他乡的悲剧。第二让我们看到了撒拉之所以愿意埋骨他乡,是因为她是存着信心死的。希伯来书第11章告诉我们,因为她不相信吾珥是她真正埋骨的地方,因为她思念天上的家乡,于是希伯伦这里面成了一个洞口,成了一个天梯,成了一个入口,埋骨在这个地方,乃是要等着复活。第三个方面,死在迦南地的基列亚巴。基列是城市的意思,亚巴就是伟人的意思,或者说是伟人的祖先。撒拉是面对着死人死的,这是什么意思?亚衲族人,伟人,亚巴是伟人的祖先。我们也可以这样来讲,“我死给伟人看”。一个方面让我们看到这个世界,所有的伟人都是骗人的,终有一死,死亡会把所有的伟人变成蛆虫。另外一个方面让我们看见的是世界上伟人的无能,那就是再伟大的人面对死亡的时候,什么都不是。撒拉之死,是上帝用了这个图标,就是这个画面,教导全世界所有自以为伟大的人来看一看,在死亡面前,你们不过是尘土,起于尘土,归于尘土。撒拉之死的第三个悲剧就是给家庭带来了致命的一击。即使亚伯拉罕相信复活,他相信以撒的复活,当然他也会相信撒拉的复活。但是,死亡仍然给我们带来忧伤。正因为如此,耶稣哭了。人类的眼泪宣告了两大事实,在死亡面前人是无能为力的;第二个方面,我们祈祷上帝来救我们出离死亡的幽谷。

现在我们来看下面的信息,“后来亚伯拉罕从死人面前起来,对赫人说,‘我在你们中间是外人,是寄居的,求你们在这里给我一块地,我好埋葬我的死人,使她不在我的眼前。’赫人回答亚伯拉罕说,‘我主请听,你在我们中间是一位尊大的王子,只管在我们最好的坟地里埋葬你的死人;我们没有一人不容你在他的坟地里埋葬你的死人。’亚伯拉罕就起来向那地的赫人下拜,对他们说,‘你们若有意叫我埋葬我的死人,使她不在我的眼前,就请听我的话,为我求琐辖的儿子以弗仑,把田头上的那麦比拉洞给我,他可以按照足价卖给我,作我在你们中间的坟地。’”首先我们看见亚伯拉罕和赫人之间的互相的降卑,不可想象的降卑。回顾四王五王的战争,回顾法老和基拉耳王的这些傲慢,我们突然来到了创世记23章,看到了死亡催逼之下尊大的王子,和不可一世的赫人之间,无以复加的彼此的谦卑。因为他们都被圣灵感动,第一次面对死亡无可逾越的黑暗。亚伯拉罕从死人面前起来,这已经告诉我们整个故事是涉及到怎么处理死亡的问题。“在死人面前起来”也就告诉我们,这件事情对亚伯拉罕极其重要,整个创世纪23章让我们看见亚伯拉罕一定要解决这个重大的难题。这跟我们跟自己的父母传福音所遇到的情况完全不同,对他们来讲“这事没关系,我们先处理活人的问题”。亚伯拉罕正视“死亡”这个中心的问题,然后开始行动,“就对赫人说”。

“赫人”这里面原文就是赫的子孙,赫的众子,赫是迦南的后裔。我们知道迦南的父亲含因为揭露了他的父亲挪亚的肉身,被咒诅,也就是说陷在死亡之中。实际上这个画面让我们看见什么?在死亡面前的亚伯拉罕面对在死亡权势下面的外邦人,一起商量怎么面对死亡。“赫”这个词的意思就是“恐惧”,死亡的恐怖之下的人类。然后我们先看亚伯拉罕的这种谦卑,我是外人,我是寄居的,我什么都不是,我什么都没有。如果没有基督,死亡是我们真正的故乡,我们不过是人生的过客。然后“求”,“求你们这里给我一块地,我好埋葬我的死人,使她不在我的眼前”。不忍心看死亡,“不要在我的眼里”就告诉我们,没有人能够承受死亡。不要说大话,死亡真正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你不忍心去面对它。无法面对,你不知道那个黑色的事物对我们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有莫名的恐惧,毛骨悚然和无边的黑暗。因此必须有一种力量帮助我们把死亡拿走,否则的话我们是完全、完全生活在死亡的余威之下。

然后赫人回答亚伯拉罕说,“我主请听”。这亚伯拉罕怎么就成了他的主啊?这个“主”也是人称上帝的那个话语。亚伯拉罕降卑,然后赫人也降卑,然后说,“你在我们中间是一位尊大的王子”,原文是“神的王子,你是神的选民”。这句话也相当于彼得前书二章九节,你们是有君尊的祭司,是圣洁的国度,是属神的子民。然后,“只管在我们最好的坟地(把最好的给亚伯拉罕),来埋葬你的死人”。这里面有好多词,就是“我的死人”,“你的死人”,“我的死人”,“你的死人”……,这也告诉我们死亡跟我们有关,这是我们的一部分,不仅仅是撒拉死了,我们的一部分也开始死亡。然后说“我们没有一个人不容你在他的坟地里面埋葬你的死人”。撒拉之死,当时可能是整个的腹地文明一个共同的新闻事件,这可以理解,对吗?法老对撒拉是垂涎三尺,亚比米勒基拉耳王对撒拉也垂涎三尺。撒拉可以说是古代世界第一美女,突然她死了,那当然成为举世的新闻。但是她死了,可以说震撼了所有的人。这个人怎么可以死呢?死了。这个类比可能不一定恰当,“范冰冰死了”,(还没有啊,我这是打个比方。)它会震撼很多很多的人,感觉到死亡在临近,死亡很真实,所以所有的人都觉得死亡和他有关。

第7节,然后亚伯拉罕起来向赫人下拜,你看见逐渐加深的那种降卑。赫人没有“仗铁欺人”;亚伯拉罕没有“仗神欺人”。因为在死亡之下什么都不是,人什么都不是,谦卑下来吧。折腾什么,骄傲什么?有什么可狂的人啊?“赫人”有不同的解读,我个人愿意把它理解为那个赫梯文明的那个赫人,我们知道它是全世界最早发明铁器的民族。中国可能到一千年以后还没有使用到铁。掌握了铁,当时在古代世界就掌握了天下。有铁有什么用?在死亡面前,死亡才锻铁如泥。所以,赫人在死亡面前谦卑,上帝的选民在死亡面前谦卑。然后他再一次说“使她不在我的面前”,可以跟前面有个呼应的关系。然后亚伯拉罕说要找一个叫“琐辖的儿子以弗伦,把他田头的麦比拉洞给我,然后我要给他足够的价钱做我的坟地。”亚伯拉罕怎么知道有一个琐瞎的儿子叫以弗伦呢?因为神告诉他的。亚伯拉罕启程的时候,上帝说你去吧,我一路上要指示你,往我指示你的地方去,所以神指示他去找那个以弗仑。还记得耶稣怎么说彼得?彼得说,你是基督,耶稣说,这不是人指示你的,这是天上的父指示你的,只有祂指示你,只有圣灵感动的人才会去找基督,才会去认基督是主。他心里面一定要找琐辖的儿子以弗伦,然后也选好了、预定好了麦比拉洞。今天这个麦比拉洞已经被伊斯兰教的人给占领了,现在是麦比拉清真寺。不去多说它了。麦比拉洞的意思是“双重的,双向的,双倍的,双面的”。可以有各种解读,我的理解是它就告诉我们人类的坟墓、人类的死亡同时向两个方向开放,信基督的复活进入天国;不信基督的复活定罪,进入永死。麦比拉洞是死亡的终点,但它不是真正的终点,这个终点同时向两个永恒的未来开放,“永死”和“永生”。亚伯拉罕要用重价买一块坟地。

然后我们看接下来以弗伦出场。当时以弗仑正坐在赫人中间,注意这里的每一个词,上帝的儿子道成肉身,住在我们中间,坐在门徒当中,坐在山上,坐在圣殿里。以弗伦的意思是什么呢?“琐辖的儿子以弗仑”,我给大家看看“琐辖”这个词。“琐辖”这个词在圣经当中只出现一次,但是它的这个动词真正的含义是“发光的,闪光的”。“琐辖的儿子”如果直译就是“光明之子”。主说我是世界的光,跟从我的就不在黑暗里走。圣诞叙事里面,路加福音告诉我们,我们神怜悯的心肠好像清晨的日光临到我们,照在了坐在死荫和幽暗当中的我们。好,这是“琐辖之子以弗伦”的意思就是“羔羊、小路、羔羊”。“上帝之子”,“光明之子”和“上帝的羔羊”,这是以弗伦所能够启示给我们的信息。然后,来到了我们中间,坐在罪人中间。他像外邦人一样,寄居者一样,他来到了自己的地方,自己的人却不接待他。他在哪里呢?在城门出入的赫人面前,他要得到仇敌的城门。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然后我们看他对亚伯拉罕说,“不然,我主请听”。这怎么解释啊?主耶稣自己说祂来的时候是称别人为主,他要为仆的。这就是路加福音22章25到30节。我们可以这样来讲,我们从世俗的角度来讲,当时的希伯伦是被赫人这个强势的民族占领了,虽然当时还不是赫梯帝国。赫人的领袖以弗仑,他是何等狂妄、尊大的人物,他怎么可以降卑下来称亚伯拉罕是主呢?谦卑自己,正像我们的主裂天而来,祂在我们中间要做奴仆。腓立比书第二章也讲了一个相同的道理,“祂本有神的形象,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反倒虚己取了奴仆的形象。”“奴仆”是什么意思?就喊别人是“主啊!”,所以中间无非让我们看见,这是一个降卑的人,一个本来可以自高,却及其降卑之子。

最后这里面告诉我们什么呢?告诉我们,他要把一切都给亚伯拉罕,涉及到那块地的一切。“我要给你这块田,连同田间的洞也给你,在我同族的面前给你,给你,给你,给你”。什么叫恩赐,英文的恩赐就是gift,给你。恩典,完全是恩典,白白地给你,什么都不要地给你。这里面有一个貌似矛盾的信息,就是以弗仑要白白地赐这块地给亚伯拉罕,结果亚伯拉罕还是花重价买到了,这有什么信息呢?圣经讲的这两个貌似对立的真理,就是耶稣基督赐给我们的救恩是白白得来的,因此叫恩典。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说在上帝之子献出祂的生命,然后在拯救我们的工作上有份。这是异端,这叫“人神合作说”,我们正统教会完全摒弃它,所以是白白赐下来的。那回过头来,亚伯拉罕又花了重价买来,这告诉我们什么呢?这是我们的奉献,这是我们看到了天国的至宝,愿意变卖一切所有的去买那至宝(马太福音)。但是你的这个购买的行动与救恩无关,只是跟成圣有关,跟爱有关,大家明白吗?所以一个方面我们看到了以弗仑白白赐下;另外一个方面我们看到了亚伯拉罕重金购得。但是很遗憾,可以说西人教会和中国人的教会主流的声音,在解释以弗仑和亚伯拉罕这个交易的时候,有两大共同的观点,我认为全是荒谬的。一个观点,就是以弗仑跟亚伯拉罕那个讨价还价,代表了东方人的诡诈,商业交易的那种讨价还价的恶俗。以弗仑本来是想要一个大价钱,但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先设套“都给你,都给你”,然后回过头来自己又改了,他说那给400舍客勒吧,然后亚伯拉罕就给了。你们可以找所谓的参考书,他们就是这么解释的。另外一个解释就是,亚伯拉罕拿了400舍客勒银子买了这块地,被骗了。这个以弗仑真是个坏人哪,这么点破地方,花这么多钱。你知道你这种解释圣经的时候,你有多可笑啊,那就是说那个400舍客勒的金子比死而复活还贵呀。我们别说拿400舍客勒银子,你拿1亿银子买个死而复活,有什么不可以?你都不配。但是这种解释显示了汉语神学、显示了这个世俗化的西方,根本分不清轻重缓急。什么是核心的真理?什么是世界?可以说基督来让世界所有、所有的偶像都失去了重量。

我们看,该花钱了。亚伯拉罕就在那地的人民面前下拜,亚伯拉罕这是一拜再拜。在他们面前,对以弗仑说,“你若应允,请听我的话,我想把田价给你,求你收下。我就在那里埋葬我的死人。”亚伯拉罕还是要花钱。这个花钱除了我刚才讲的那个道理,还有另外一个道理,就是他要把这块坟地,希伯伦这块坟地后来被称为先祖之墓,用合法的手段把它确定下来,这也是真的。然后我们看以弗仑这会回儿答了,说,“我主请听,值400舍客勒银子的一块田,在你我中间还算什么呢?只管埋葬你的死人吧。”这就是很多教会说,以弗仑是个伪君子的原因。然后,这里面好像有一个矛盾,你看第16节,亚伯拉罕就听从了以弗仑。那这都是什么意思呢?然后就把钱给他了,按上次他说的价格给他了。14节到15节应该这样来翻译,可能更妥帖一些,以弗仑回答亚伯拉罕说,“我主请听”(第三次“我主请听”,大家要注意),重要的话说三遍:“我主请听,我主请听,我主请听!”在这三次的呼喊当中,可以说寄托了赫人和普天下的人在亚伯拉罕之妻撒拉的坟墓当中,全然的、关于复活的盼望。“我主请听,在你我中间的这块田,价值400舍客勒的银子,你认为如何?”这个反应就比较正常,像人话,就这个意思了。因为以弗仑想给亚伯拉罕,亚伯拉罕不想白要,一定要花钱。以弗仑是为了使这个交易能够成功,使撒拉能够成功地埋在自己的土地里,他也宁愿接受亚伯拉罕的条件说,那就这个价格吧。你怎么判断这个地产的价格过贵呢?你没有资格,你没有相关的信息啊。但是圣经接下来会告诉我们,绝对是物有所值。

然后到了第16节,亚伯拉罕说,那好吧,就这么意思,听从了以弗仑,照着他在赫人面前所说的话。这里面有好多次提到了“全体赫人的面前”,就告诉我们这个信息、这个事件要在普天下人面前作见证,告诉我们这个地方属于亚伯拉罕,更把这个复活的福音,活化在天下人的面前。给了400舍客勒银子,于是麦比拉、幔利前,以弗仑的那块田和其中的洞,并田间四周所有的树木,原文有“所有的、所有的”,大家自己简单的算一下,这是多大一块面积啊?400舍客勒银子算什么?特别是树木,所有、所有的树,原文是所有的树木。树木在当地,当时希伯伦这个地方,犹大地的这个地方,树木葱茏、百草丰茂。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些树木是很贵重的。我们何以知道?我们知道亚伯拉罕在那地,第一次在橡树下面建坛,第二次自己种了垂丝柳树。它一个方面告诉我们生存聚集点,树是生命的象征,是有水源的象征。另外一个方面告诉我们,每一棵树下实际上都是一个圣坛,或者说是预表着教会。亚伯拉罕不仅要埋葬死人,他也在那个地方牧养活人。然后告诉我们这件事情就成交了,它成了一个巨大的不可否认的历史事实。

然后,最后,两节经文。此后,亚伯拉罕把他妻子撒拉埋葬在迦南地幔利前的麦比拉田间的洞里,幔利就是希伯伦。刚才我们看到了基列亚巴就是希伯伦,这里面讲幔利就是希伯伦,这就是我们熟悉的所谓的交叉结构、首尾乎应。基列亚巴告诉我们,所有的伟人将被死亡驯服。这里面告诉我们,幔利就是所有的强人将被死亡驯服,幔利是强壮的意思。无论是英雄,还是强人,在死亡面前都要归于基督。特别有趣的是,我们刚才看到整个创世纪23章,我们看见死亡的权势几乎统治了整个的世界,但是到结束的时候不再有死亡,没有死亡了。撒拉不再成为“他的死人”,“我的死人”,“你的死人”;撒拉就是撒拉,她是亚伯拉罕的妻子撒拉,没有再说“他的死人撒拉”。然后亚伯拉罕是亚伯拉罕,19节前面是撒拉,20节呼应的是亚伯拉罕。撒拉被埋葬,结果是亚伯拉罕的坟地,这不仅是撒拉的坟地,也是亚伯拉罕的坟地。它告诉我们两个相关的信息,第一,亚伯拉罕和他的妻子撒拉作为终点都要走到坟地,被埋葬。第二个方面告诉我们,无论是撒拉和亚伯拉罕不再是死人,他们在神面前是永远活着的人。圣经讲上帝是亚伯拉罕、以撒和雅各的上帝,上帝是活人的上帝,不是死人的上帝。所以这里面我们看整个这一章,基本上没有回顾撒拉的一生。不像有的教会那么无聊,撒拉这127年怎样怎样,没空谈这些东西。为什么?仿佛撒拉死的那一天,不愿意再跟人类多说一句废话,不愿意再跟人类解释她的一生。为什么?因为她正在踏上美好而灿烂的前程。麦比拉洞不是她人生的终点,她正在扬帆远航。而且在她身上预示着人类离开死亡的此岸,到达伟大的彼岸的这样一个光辉的前景。这是创世纪23章。

我们最后来讲一讲应用。我们是中国人,我们向中国人传福音,遇到最大的挑战就是“生死”的问题,我们开篇的时候也谈论了这个话题。魔鬼是怎样统治世界和我们的民族呢?那就是他最早怎样败坏人类的先祖,他今天就怎样败坏中华的民族。他最早怎样败坏人类的先祖呢?那就是创世纪二章17节和创世纪三章4节综合的信息。上帝说人要是犯罪一定死,蛇说不一定死。蛇说“不一定死”翻译成汉语,就是孔子的话,“未知生焉知死”。你以前可能没想到这句话有多么的混帐,这句话对中华民族的败坏是多么的彻底,就是孔子作为中华民族的文明先祖或者精神导师,他在教导整个的民族千百年来不要关心死亡的问题,然后仿佛死亡不存在。这是我们传福音真正的艰难所在,“别跟我谈这些没用的”。中国这个文明最大的悖谬在哪里呢?就是基督教文明认为最最重要的东西,我们认为最不重要。那么西方文明认为等而下之、次要的东西,我们认为那是上帝。

那么,把死亡给它边缘化了之后,我们靠什么来活着呢?这是我们关于死亡的谎言,我们认为死亡就是“一死百了”。你根据什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没有根据,蒙出来的,骗出来的,胡说出来的。谁告诉我死亡一了百了,你凭什么?你的根据是什么?没有根据。没有根据你为什么这么讲?因为你是魔鬼的儿子,说谎嘛。然后就说“我不怕死”,为什么不怕死?因为你不知道死是什么嘛。所以“别给我传福音,不用信基督,因为我不怕死”。一边说的时候,一边两腿发颤,回家就开始买点防老的什么药啊,不惜重金。衰老恐惧不就是死亡恐惧的一部分吗?不怕死亡,死来的时候,你为什么颤栗哭泣呀?还有一种就自欺欺人,“死亡跟我无关”。一个方面“别人死亡跟我无关”,另外一个方面,“死亡还远着呢”。我们说白了,你这不是一群小孩嘛,就是你把你这个头埋在沙土里面,看不见自己的屁股,你以为它就不存在。一天天在逼近,这是何等大的事啊。如果你真的理解生命的那种长度,就是说我的127年在永恒里面是何等、何等的短暂,那结果呢,你是什么状况?你把最短、最短的东西当做无限来过。然后把无限、无限的东西当作最短、甚至不存在来面对。那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民族啊!在这个世界上,你还能看见这么傻的一群人嘛?然后这样一群人认为,在世界上他们最聪明,因为全世界,只有他们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权利、钱财、情欲。真的是,说我们什么好?我不就这么活着呀。

然后嘲笑我们教会,嘲笑钉十字架的基督,说你讲复活纯粹是扯淡。根源在于魔鬼的试探,没有别的道理可讲。圣经讲人人都有一死,没有一了百了,死后且有审判。同时圣经前面讲的是自然死亡的真理,下面讲非正常死亡的真理,那就是你要把别人弄死,上帝一定要把你永远地弄死。这两大真理“正常死亡和非正常死亡”的真理,在中华文明当中全部都缺失了,整体上消失了。“自然死亡”不再成为文化的中心;然后,“让别人死”成了天经地义。有无数、无数的谎言、意识形态,论证为什么必须弄死别人,资本论是其中最臭名昭着的一本。暴力革命必须弄死别人,上帝说不许,他说可以,因为我有我的道理。那么正是在把死亡、把生命最核心的问题边缘化之后,我们遭遇了我们今天的文明,我们重新看穿了中国的文明。然后我们来重新看一看,现在是年底,2017年中国的七大新闻人物,在他们身上,我们看一看死亡的权势,看看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实际上无尚的愚蠢,及其救赎的可能。

这是我根据中文媒体评价出来的2017年中国七大新闻人物,年度人物。在我用今天的经文来评价这些人物之前,我两项祈祷吧,第一,让我们接下来所分享的信息不是政治评论,而是神学的述评;第二,当我们涉及到具体人物的时候,求神带领我们论断人、侮辱人,攻击人,审判人的试探,让我们所传的信息只是为了像这样的人,及其所代表的国人来传讲基督复活的福音。我们先看第一位新闻人物就是江秋莲,所谓的江歌、刘鑫一案,震动朝野、海内外,震动华人世界。江歌的母亲叫江秋莲,江秋莲有一句感动整个网络的话就是“疼死妈妈了”。这句话喊出了中华民族的痛楚,那就是在一个无神论的世界里面,我们的母亲,每一个生命完全没有能力承负死亡的重担,没有办法高调。死亡是我们的生命无法承受之重,除非我们仰望了死而复活的上帝之子。一个方面,我们的儿女,被虐杀的儿女或有复活的盼望;另外一个方面,那流我们儿女鲜血的那些凶手,必有最后的审判。借此我们才看见了同期发生的德州惨案,基督怎样在那个地方相对地胜过了黑暗的死亡。我不认为这可以是完全没有流泪,没有悲伤的一场胜利,但是它毕竟是一场胜利。

第二个新闻人物,北京第一酷吏,名叫蔡奇。十九大以后,他在北京特别地、集中地展示了红二代暴政,无以复加的愚蠢和流氓的特质。红黄蓝幼儿园;创造天际线;驱赶低端人口;推动煤改气野蛮的工程。然后他讲话有一句名言,“把这些事情做成,要不怕刺刀见红”。什么样的人敢讲如此狂妄的话语呢?那就是不相信上帝对非正常死亡的审判的人。“刺刀见红”,“刀”和“红”,“蔡刺刀”和“蔡见红”先生需要仰望圣经相关清清楚楚的预言。圣经怎么说?圣经说,“凡动刀的必死在刀下”;圣经说,“留人血的,他的血必被人流”。求神怜悯。

第三位,王岐山先生。我实际上跟王先生有一面之缘,细节不谈了,我今天不把他当盗国贼来批判。王岐山先生是一个中国当代政治和文化当中的一个代表性的人物,他既是官宦的代表,也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是知识分子的代表,可以说他真是中国当代文明的一个代表性的人物。特别能够真实地代表他思想的是2015年,他和日本著名的学者福山的对话。福山有个名著叫《历史的终结》,在那里面赫然有相当的信息,岐山先生在谈论宗教的话题。在他谈论宗教的话题的时候,他谈到了天主教,谈到了西方的宗教的文明,谈到了中国也有宗教信仰,那就是中国人信鬼神。然后特别谈到了在中国,天子、皇帝就是神。这是怎么产生的呢?这就是蛇的试探,蛇对人说你们便如神,就是人可以变成神。你看啊,中国文明的这种一步、一步的堕落。首先是没有神,“神岂是真说?”;然后呢,把死亡排掉,“不一定死”。这两个事件神的问题摒弃了,死亡的问题边缘化了,那接下来呢?人成为宗教和文化的中心。这意味着什么呢?接下来就要做,就是“人就是神”。再往下走,不是所有人都是神,最后一定是有些人是神,有些人是人。最后往哪里走呢?共产党先锋队是神,皇帝是神,某些人是神,某些最有权力的人是神。所以我们看见王岐山的宗教观念有三大特点,第一,他对基督教、对真正的宗教是完全无知的。第二,他把西方的宗教仅仅理解为什么呢?理解为对西方文明的实用主义、功能主义的贡献,今天很多所谓文化基督徒都是这一套。你们知道有一本书叫马克思韦伯写的《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他们不看基督对人生命的救赎,他们看基督教文明怎样有利于社会的改革。这也不完全是假的,但这根本不是基督教信仰的中心,这就是王岐山的宗教知识。第三个方面,他是中国的第一邪教教主,那就是把某些罪人变成神。求神怜悯。

接下来的第四位,习先生,我称之为中国“第一灾民”。为什么“第一灾民”呢?拙作《灾变论》的基本概念用在他的身上,那是恰到好处的。因为关于这位领袖的所有的政治符号都基本上与吃有关,你能想到的比如说庆丰包子铺,比如说到墨西哥骂美国人说吃饱了撑的,然后,在中国有一个很伟大的事件,就是扛着麦子走了200里。麦子也是粮食,这说明什么?就说明此人除了吃,关于幸福是一无所知。他怎么领导中华民族进入一个伟大的前程啊?“吃饱了撑的”,他对幸福的想象,你知道政治上有一个话语叫什么?“不称霸”。“撑霸”,“撑着”的“撑”,加上“霸王”的“霸”,这构成了习先生习思想的顶点,就是要“撑霸”。但是灾民有两大的缺陷,有两大的特点,第一是灾民是最自卑的,因为穷过嘛,吃不饱饭过,所以灾民的第一大缺陷就是他的自卑。自卑导致了极端、极端地渴望赞扬,极端地对“称义”的渴求。于是,这几年来,西方世界和非洲找到了一条发财致富的新路,那就是生产廉价的谄媚,来换取中国大量的金钱。“自卑”。第二个特点是什么呢?那就是“挥霍”。灾民一旦幸福了,有钱了,他的幸福就是挥霍。我们都了解这一套,习先生有些东西生活在我们身上。我总结一下,灾民的第一个缺陷就是自卑,于是制造了生产谄媚的第N产业。第二,挥霍,我们看他挥霍了什么?他挥霍了历史的清白,他本来完全没有六四镇压的阴影和重担,他把这历史的清白,在过去的六年时间里挥霍殆尽。他挥霍了什么?他挥霍了所谓有选择性的反腐,积累起来相当程度的民意,甚至普遍的期望,用他过去六年不断、不断地愚蠢地专制和个人崇拜挥霍殆尽。然后呢,他挥霍了中国改革30年积累起来的所谓的改革的红利,用大撒币的方式正在挥霍一空。求神怜悯。

接下来杨改兰,我称她为中国第一蝼蚁。杨改兰不仅仅死于贫穷,她是死于人对她的催逼。有在她临终之前最后接触她的人,记录了杨改兰临终之前讲的两句话,她说“我走到今天都是人把我逼的”,“全村的人都在控告我”。魔鬼对人的试探,大家一一对应相关的信息,试探习先生的是“好作食物”,试探杨改兰的就是“悦人的眼目”。“眼目”、“人言”、“人眼”成了我们生活当中取代“生死”的又一尊偶像。这个杨改兰也是我们,就是我们为人的话语而生活。而在一个魔鬼权势彰显的世界里面人言可畏,人就是控告之子,人就是吃人自义的妖魔。那么这样的世界里面,如果没有教会,如果没有基督,杨改兰几乎是所有脆弱心灵必然的下场。所以圣经怎么说?你要管理好舌头,那是杀人的刀。所以对杨改兰这位人物,我们的祷告是盼望那个村庄有一间教会,当她被人类逼迫得无路可走的时候,能有天上的声音对她说,“你来听我”。甚至有人对杨改兰说,“我主请听”。

第六位新闻人物,郭先生,文贵先生,第一网红。当然文贵先生自己不太喜欢这个名称。我们不管大家对他有什么评价,2017年他是一位值得关注的新闻人物。我不从别的角度去讲他,我只讲他这场爆料革命,实际上在战争上的本质乃是一个肉身的人,发动更多肉身的人对肉身展开的一场全民战争。这场战争一定会成为民族英雄。根源可以到创世纪第三章,那就是“可喜爱的”。这个词的意思就是贪欲,包括权欲、情欲和肉欲。肉身的人针对肉身所发动的这场战争,一定会在把死亡边缘化的世界里面,将肉身放到一个偶像的位置。一个方面,所有的肉身,经过查己,一定可以找到怎样攻击别人的证据。第二个方面,所有被攻击的肉身在上帝面前一定有可攻击之处。于是,呼肉能来,战肉能胜,胜之能肉。那么这场肉身之战在圣经当中是源远流长,也可以说是裸体之战。亚当和夏娃看见了对方的肉体;含看见了挪亚的肉体;耶稣赤身裸体挂在十字架上。对这场肉身之战的救赎,只有这样的真理才可能实现,那就是“我的肉真的是可吃的,我的血真的是可喝的。这是我的身体,为你们舍的;这是我的血,为你们留出的。”求神怜悯!

最后一位,晓波先生,我称之为中国“第一公知”,他的名言是“我没有敌人”。我们追本溯源,晓波代表中国的公共知识分子也好,代表着汉语思想的顶尖状态也好,这种中国式的智慧可以上溯到创世纪第三章最后那句话,就是“能使人有智慧”。如果我们说食物、人眼、权欲是魔鬼统治世界的三大偶像,其实在中国还有第四大偶像,就是所谓的“智慧”。东方宗教追求的“终极的智慧”是什么?是“没有”,是“虚无”,是“空”。我们不觉得这是一种死路,我们把“虚空”和“虚无”当成我们智慧的顶点来自我欺骗和自我安慰。敌人是否会因为你“无”而不存在呢?是谁夺去了晓波的生命?是谁在他死之后把他的妻子劫持了?他的仇敌。圣经诚实地告诉我们有两大仇敌,那就是在这世界上我们有仇敌。然后呢,有个最大的仇敌,就是魔鬼和死亡。我们有敌人,我们没有办法靠着这种所谓东方的最高、最高的智慧真正地来安置我们的灵魂。最多“我没有敌人”表达的是这样的一种犬儒主义的策略,为什么没有敌人?因为打不过,所以以德服人。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真诚地相信“一切都是空的”。这种相信不符合常识,不符合圣经,也不符合我们真正的感情。那就是我们真实地感受到我们生活在两种仇敌的围剿之下,魔鬼之子以及死亡。那我们怎样才能胜过仇敌呢?怎样胜过我们四周的仇敌?有两种胜过仇敌的办法,一个是用肉身的办法,一个是用属灵的办法。肉身的办法,让我们更深地活在上帝的咒诅之下;属灵的办法,让我们不断地走向自由。

上周又出现了一个中国的肉身的战争,那就是跟随韩国总统文在寅访问中国的一位记者,在北京被中国的警务人员暴打一顿。我们不知羞耻,不愿悔改,然后有一句名言,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陆康说,“这是一件很小的事”。为什么是很小的事?因为在一个把基督,把死和复活这个最伟大的真理边缘化之后,什么成了我们最大的事?那就是权力、金钱、情欲和伪智慧。在这之外,所有所有人的尊严,人的生命,人的生死,全是极小的事。于是没有人被尊重,没有人真地去尊重,去爱别人,因为最重要的事已经被拿走了,偶像统治着我们的灵魂。当然你还可以想一想,他为什么说打了别人是极小的事。可能大家都知道,我们到了西方世界,到了加拿大,你无论怎样跟人辩论,有两件事情不能做,一个是揭发个人隐私;还有一件事,你不能碰别人,哪怕已经吵到某种程度,你一旦动手马上抓你。绝对不可以动手的,因为这乃是对个人的生命安全和尊严最后的防线。这在一个基督教文明来看,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因为所有的人都是上帝造的,你的手不能放在别人身上。但是这位蔡先生,这位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的发言人不是这样看的。第一个原因就是我刚才讲了,我们本末倒置、轻重颠倒。第二个原因,因为我们长期以来,我们的国家权柄就一直在肉体上殴打别人。见惯了,这算什么大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的警察天天打人。第三个原因“我就常被打,打你活该,我高兴,我就是这么被打大的”。第四个还有愚蠢的民族主义,“打韩国人,好!”我们需要一场救赎。

怎么救赎呢?回到创世纪23章。创世纪23章让我们看见了这样的一个伟大的真理,看见我们民族救赎的阳光,那就是在撒拉身上预示着一个光明的未来。创世纪23章我们看见什么了?我们看见撒拉像一粒种子一样埋在了迦南,埋在了赫人的土地,就像我们看见了中国的教会,像一粒种子一样埋在了中国,像树一样开花长叶,要带领周边更多更多的生命不断地走向复活。然后,我们不断地向中国,向我们的民族,向七大新闻人物去宣讲这样的真理:帖撒罗尼迦前书四章,“论到睡了的人,我们不愿意弟兄们不知道,恐怕你们忧伤(撒拉是睡着的人),像那些没有指望的人一样。我们若信耶稣死而复活了,那已经在耶稣里睡的人,神也必将他们与耶稣一同带来。我们现在照主的话告诉你们一件事:我们这活着还存留到主降临的人,断不能在那已经睡了的人之先(撒拉要比我们先复活)。因为主必亲自从天降临,有呼叫的声音和天使长的声音,又有神的号吹响,那在基督里死了的人必先复活。以后我们这活着还存留的人必和他们一同被提到云里,在空中与主相遇。这样,我们就要和主永远的同在。”赞美神。

我们一起来祷告,天父,谢谢你今天带领我们来到主你的真理里面,让我们知道在基督的死和复活里面有着我们最大的福祉,有着我们真正的盼望,有着我们的喜乐和平安。我们这样祷告,奉耶稣基督的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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