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埃及记第三十五课:大祭司(28:01-3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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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姐妹平安。今天这个单元的主体就是祭司或会幕中的圣职。对圣职的滥用(天主教东正教圣公会)、藐视(基督教)、弯曲(女牧师)和弃绝(聚会所及灵恩运动),是“基督教”及现代人类众多罪恶之一;也是基督教不断世俗化、基督教文明走向衰败的根源之一。但是感谢圣灵藉着出埃及记这三章的内容,让我们看见神对圣职的极端严肃态度,以及圣职对会幕以及人类的极端重要性。当然,大祭司是预表基督耶稣的。

我们大致上可以将出埃及记28:1-30:38结构如下:一、圣衣或装备(28:1-43);二、献礼或按立(29:1-46);三、供职或服侍(30:1-38)。大致可以这样说,这三部分信息相当于是穿衣、吃饭(生死)和工作。圣衣是神藉着会众赐给祭司的礼物,或给仆人披戴的军装。献礼指祭司要将生命献给神。服侍指向祭司在会幕中的基本事工,包括服侍百姓。出埃及记28-30章,连同教牧书信(提摩太书与提多书)、以弗所书第6章以及福音书相关经文,可以共同构成装备牧师的教材。另外祭司(出埃及记28-30)与会幕(出埃及记25-27)的关系,可以平行创世纪2:8-17,“8耶和华神在东方的伊甸立了一个园子,把所造的人安置在那里……15耶和华神将那人安置在伊甸园,使他修理看守。16耶和华神吩咐他说,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17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必定死”的信息在出埃及记28:35(外袍),出埃及记28:43(裤子),出埃及记30:20-21,38(洗濯与烧香)。中国基督徒要记得,中国从来没有祭司和牧师,只有与权力或人民交易或淫合的文字商人,所谓公知。这是中国的社会结构:君王或暴君、术士或文痞、人民或奴隶。

但值得强调的是,牧师在职分上相当于祭司;而先知并非圣所的职分。所以圣经中可以有女先知,但绝对没有女祭司。在这个意义上,藉着今天的证道经文,可以继续讨论为什么圣经没有“女祭司”,而我们为什么坚持反对席卷现代教会的女牧风潮。这里的每一个概念都是阳性名词:“11他所赐的有使徒,有先知。有传福音的。有牧师和教师。12为要成全圣徒,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以弗所书4:11-12)。阿门。

一、装备(28:1-43)

关于圣服这个单元,可以进一步划分为以下七个部分:1、总论(1-5);2、以弗得(6-14);3、胸牌(15-30);4、外袍(31-35);5、冠冕(36-38);6、上衣(39-41);7、裤子(42-43)。其中的语境可以参考如下经文:创世记3:21,“耶和华神为亚当和他妻子用皮子作衣服给他们穿”;创世记37:3,“以色列原来爱约瑟过于爱他的众子,因为约瑟是他年老生的。他给约瑟作了一件彩衣”(另参撒加利亚3:1-5;加拉太书3:27,以弗所书4:23-24,以弗所书6:10-20,启示录3:4-18,19:7-9等)。出埃及记28章可以这样应用:第一场、罪人蒙恩得救(罪被遮盖);第二、穿上华美或基督的义;不仅罪被遮盖,而且大有荣耀。注意出埃及记28:2中“荣耀(כָּבוֹד)华美(תִּפְאָרָה)”两个概念,在出埃及记28:40中的交叉呼应,前者指大祭司;后者指祭司。第三、而且这是全副军装,祭司必须为真理争战,靠主争战。

1、总论(1-5)

1你要从以色列人中,使你的哥哥亚伦和他的儿子拿答,亚比户,以利亚撒,以他玛一同就近你,给我供祭司的职分。

2你要给你哥哥亚伦作圣衣为荣耀,为华美。3又要吩咐一切心中有智慧的,就是我用智慧的灵所充满的,给亚伦作衣服,使他分别为圣,可以给我供祭司的职分。

4所要作的就是胸牌,以弗得,外袍,杂色的内袍,冠冕,腰带,使你哥哥亚伦和他儿子穿这圣服,可以给我供祭司的职分。5要用金线和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并细麻去作。

出埃及记28:1-5是圣服单元的总论或导论。首先,神借着摩西召选亚伦和他的儿子供祭司的职分。לְכַהֲנוֹ־לִי(he may minister unto me in the priest’s office)这个概念完全平行罗马书13章及彼得前书2章中的“权柄”,祭司才是“神的用人”和“君王所派罚恶赏善的臣宰”。另参出埃及记23:13,“暗兰的儿子是亚伦,摩西。亚伦和他的子孙分出来,好分别至圣的物,在耶和华面前烧香,事奉他,奉他的名祝福,直到永远”。圣经将圣职放在君王之上。其次,这段经文可以这样交叉结构:“祭司”(给我供祭司的职分x3)这个概念贯穿始终;中间聚焦衣服这个概念。最后,注意第4节中的“圣服”(בִגְדֵי־קֹדֶשׁ)与第2节中的“圣衣”(בִגְדֵי־קֹדֶשׁ)平行。需要强调的是,出埃及记28章除了论及大祭司的圣服(1-39),也包括祭司的圣服(40,42)。大家可以自己注意两者区别。而圣服中并不包括鞋子,因为祭司在圣所服侍是赤脚的(3:5)。

三部分各有特别的信息:第一、亚伦和他的四个儿子被呼召为祭司(1);祭司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罪人”,只是蒙恩受召。我们记得亚伦的两个儿子因罪灭亡了,这不仅是所有承受圣职之人的镜鉴,而且也彻底否定了“一次永远”那个撒旦深奥之理。第二、罪人他们被“圣衣”遮盖的新人,接受了赦罪和恩典;而这职分是有荣耀的;会众和同工应该顺服神在教会中设立的权柄(2-3)。圣职的荣耀和权柄不是出于人,而是出于神,出于圣灵:“又要吩咐一切心中有智慧的,就是我用智慧的灵所充满的,给亚伦作衣服,使他分别为圣,可以给我供祭司的职分”。另参加拉太书1:12,“因为我不是从人领受的,也不是人教导我的,乃是从耶稣基督启示来的”。第三、圣衣包括的具体内容、披戴的人和制作材料(4-5)。所用材料参见出埃及记26:1,“你要用十幅幔子作帐幕。这些幔子要用捻的细麻和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制造,并用巧匠的手工绣上基路伯”。

2、以弗得(6-14)

6他们要拿金线和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并捻的细麻,用巧匠的手工作以弗得。

7以弗得当有两条肩带,接上两头,使它相连。8其上巧工织的带子,要和以弗得一样的作法,用以束上,与以弗得接连一块,要用金线和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并捻的细麻作成。

9要取两块红玛瑙,在上面刻以色列儿子的名字,10六个名字在这块宝石上,六个名字在那块宝石上,都照他们生来的次序。11要用刻宝石的手工,仿佛刻图书,按着以色列儿子的名字,刻这两块宝石,要镶在金槽上。12要将这两块宝石安在以弗得的两条肩带上,为以色列人作纪念石。亚伦要在两肩上担他们的名字,在耶和华面前作为纪念。

13要用金子作二槽,14又拿精金,用拧工仿佛拧绳子,作两条链子,把这拧成的链子搭在二槽上。

胸牌和以弗得是连在一起的。以弗得:אֵפוֹד,ephod,priestly garment, shoulder-cape or mantle, outer garment(25:7)。关于以弗得的“传奇”,诸位可以自己查考旧约相关经文。动词אפד可能有这样的含义:to gird on (the ephod):—bind, gird;相当于אָזַר。如撒母耳记下22:40-41,“40因为你曾以力量束我的腰,使我能争战。你也使那起来攻击我的都服在我以下。41你又使我的仇敌在我面前转背逃跑,叫我能以剪除那恨我的人”;列王纪下1:7-8,“7王问他们说,迎着你们来告诉你们这话的,是怎样的人。8回答说,他身穿毛衣,腰束皮带。王说,这必是提斯比人以利亚”;耶利米书1:17-19,“17所以你当束腰,起来将我所吩咐你的一切话告诉他们。不要因他们惊惶,免得我使你在他们面前惊惶。18看哪,我今日使你成为坚城,铁柱,铜墙,与全地和犹大的君王,首领,祭司,并地上的众民反对。19他们要攻击你,却不能胜你。因为我与你同在,要拯救你。这是耶和华说的”。

祭司要束腰站在君王和人民面前,而不是跪伏在地的权力爬虫与民意娼妓。人类几乎整体上被权力、玛门和请于打断了腰或脊梁。因此耶稣医治的对象之一就是瘫子。但是瘫子如何靠主起来呢?第一就是真理与公义。以弗所书6:14,“所以要站稳了,用真理当作带子束腰,用公义当作护心镜遮胸”。第二是谦卑与爱。彼得前书5:5,“你们年幼的,也要顺服年长的。就是你们众人,也都要以谦卑束腰,彼此顺服。因为神阻挡骄傲的人,赐恩给谦卑的人”。以上两者的逻辑关系是:行公义的人会面临骄傲的试探。所以弥迦书6:8这样说:“世人哪,耶和华已指示你何为善。他向你所要的是什么呢?只要你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你的神同行”。宝石上以色列的名字有双重含义:第一、服侍或喂养以色列(约翰福音21:15等);祭司要对百姓承担责任。这是千斤重担,祭司是奴仆。第二、也把以色列建造成可以束腰争战的大丈夫;而神记念以色列十二支派或自己的约——最终以色列全家都要得救。

3、胸牌(15-30)

15你要用巧匠的手工作一个决断的胸牌。要和以弗得一样的作法,用金线和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并捻的细麻作成。16这胸牌要四方的,叠为两层,长一虎口,宽一虎口。

17要在上面镶宝石四行,第一行是红宝石,红璧玺,红玉,18第二行是绿宝石,蓝宝石,金钢石,19第三行是紫玛瑙,白玛瑙,紫晶,20第四行是水苍玉,红玛瑙,碧玉。这都要镶在金槽中。21这些宝石都要按着以色列十二个儿子的名字,仿佛刻图书,刻十二个支派的名字。

22要在胸牌上用精金拧成如绳的链子。23在胸牌上也要作两个金环,安在胸牌的两头。24要把那两条拧成的金链子,穿过胸牌两头的环子。25又要把链子的那两头接在两槽上,安在以弗得前面肩带上。26要作两个金环,安在胸牌的两头,在以弗得里面的边上。27又要作两个金环,安在以弗得前面两条肩带的下边,挨近相接之处,在以弗得巧工织的带子以上。28要用蓝细带子把胸牌的环子与以弗得的环子系住,使胸牌贴在以弗得巧工织的带子上,不可与以弗得离缝。

29亚伦进圣所的时候,要将决断胸牌,就是刻着以色列儿子名字的,带在胸前,在耶和华面前常作纪念。30又要将乌陵和土明放在决断的胸牌里,亚伦进到耶和华面前的时候,要带在胸前,在耶和华面前常将以色列人的决断牌带在胸前。

以色列被扛在肩上,也戴在胸前。胸牌(חֹשֶׁן,breastplate, breastpiece)是与以弗得连在一起的,相关真理也可以平行:比如以色列十二个儿子的名字(17-21),而且这些名字紧紧安在以弗得上(22-28)。

但是胸牌有特定的含义或目的:这是“决断的胸牌,15,29,30。מִשְׁפָּט:judgment, justice, ordinance,论断审判、公义正直、律法条例。一方面,束腰的祭司要起来争战,但争战的兵器就是圣灵的宝剑,就是神的道;另一方面,这道指向世人,就是在人间是就说是,不是就说不是。乌陵和土明另参利未记8:8,申命记33:8。乌陵:אוּרִים,Urim,lights。你们是世上的光。土明:תֻּמִּים,Thummim,perfection;תֹּם,integrity, completeness(创世纪20:5等)。你们要做完全人,诚实人,正直人。民数记27:21,“他要站在祭司以利亚撒面前。以利亚撒要凭乌陵的判断,在耶和华面前为他求问。他和以色列全会众都要遵以利亚撒的命出入”;撒母耳记上28:6,“扫罗求问耶和华,耶和华却不藉梦,或乌陵,或先知回答他”;以斯拉记2:63,“省长对他们说,不可吃至圣的物,直到有用乌陵和土明,决疑的祭司兴起来”。基督是光,基督是真理和诚实。

决断的胸牌以及乌陵和土明,让我们必须重新解释“智慧树”。神不是禁止我们判断善恶,相反,神禁止我们吞吃或弃绝善恩标准(义与罪),并以魔鬼的三重试探宠幸定义善恶。否则,整卷圣经都崩溃了。

4、外袍(31-35)

31你要作以弗得的外袍,颜色全是蓝的。32袍上要为头留一领口,口的周围织出领边来,仿佛铠甲的领口,免得破裂。

33袍子周围底边上要用蓝色,紫色,朱红色线作石榴。在袍子周围的石榴中间要有金铃铛,34一个金铃铛一个石榴,一个金铃铛一个石榴,在袍子周围的底边上。

35亚伦供职的时候要穿这袍子。他进圣所到耶和华面前,以及出来的时候,袍上的响声必被听见,使他不至于死亡。

所有圣服是以以弗得为中心的,因此外袍也被称为“以弗得的外袍”。מְעִיל,robe;a garment of the high priest。外袍“全是蓝的(תְּכֵלֶת,violet;25:4)”。或紫色的,这是君王的外袍:“耶稣出来,戴着荆棘冠冕,穿着紫袍。彼拉多对他们说,你们看这个人”(约翰福音19:5);创世记49:11,“犹大把小驴拴在葡萄树上,把驴驹拴在美好的葡萄树上。他在葡萄酒中洗了衣服,在葡萄汁中洗了袍褂”。铠甲,תַּחְרָא,corselet。尼希米记4:16,“从那日起,我的仆人一半做工,一半拿枪,拿盾牌,拿弓,穿铠甲(穿或作拿),官长都站在犹大众人的后边”;以赛亚书22:21,“将你的外袍给他穿上,将你的腰带给他系紧,将你的政权交在他手中。他必作耶路撒冷居民和犹大家的父”;以赛亚书59:17,“他以公义为铠甲,(或作护心镜)以拯救为头盔,以报仇为衣服,以热心为外袍”;约伯记29:14,“我以公义为衣服,以公平为外袍和冠冕”;使徒行传12:8,“天使对他说,束上带子。穿上鞋。他就那样作。天使又说,披上外衣跟着我来”。

大祭司外袍上特别的饰物是石榴和金铃铛。石榴(רִמּוֹן)的含义可以参见雅歌4:13,“你园内所种的结了石榴,有佳美的果子,并凤仙花与哪哒树”;雅歌7:12,“我们早晨起来往葡萄园去,看看葡萄发芽开花没有,石榴放蕊没有。我在那里要将我的爱情给你”;雅歌8:2,“我必引导你,领你进我母亲的家。我可以领受教训,也就使你喝石榴汁酿的香酒”;以赛亚书55:13,“松树长出代替荆棘。番石榴长出代替蒺藜。这要为耶和华留名,作为永远的证据,不能剪除”;撒迦利亚1:10,“那站在番石榴树中间的人说,这是奉耶和华差遣,在遍地走来走去的”。“袍上的响声必被听见,使他不至于死亡”,这句话一锤锤被解释为敬畏谨慎已产出让圣所之外的会众听见一同儆醒;但更合理的解释应该是约翰福音15:2,“凡属我不结果子的枝子,他就剪去。凡结果子的,他就修理干净,使枝子结果子更多”(另参马太福音21:19);提多书3:14,“并且我们的人要学习正经事业(要学习行善)预备所需用的,免得不结果子”。

5、冠冕(36-38)

36你要用精金作一面牌,在上面按刻图书之法刻着‘归耶和华为圣’。37要用一条蓝细带子将牌系在冠冕的前面。38这牌必在亚伦的额上,亚伦要担当干犯圣物条例的罪孽,这圣物是以色列人在一切的圣礼物上所分别为圣的。这牌要常在他的额上,使他们可以在耶和华面前蒙悦纳。

牌:צִיץ,flower, bloom;mitre。起来行走,一切都是为了荣耀神:“归耶和华为圣”,קֹדֶשׁ לַֽיהוָֽה,HOLINESS TO THE LORD。永远是仆人,永远不是神。冠冕,מִצְנֶפֶת,turban of the high priest。大祭司如何不能分别为圣,“要担当干犯圣物条例的罪孽”(另参利未记22:15-16,民数记18:1)。注意“圣”或“分别为圣”这个概念在这段经文中贯穿始终。另参以弗所书6: 16-17,“16此外又拿着信德当作藤牌,可以灭尽那恶者一切的火箭。17并戴上救恩的头盔,拿着圣灵的宝剑,就是神的道”;诗篇8:5,“你叫他比天使(或作神)微小一点,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另参诗篇21:3,65:11,89:39,103:4,132:18;箴言16:31;耶利米哀歌5:16;撒加利亚3:5,6:11,9:16;马太福音27:29;哥林多前书9:25,腓立比书4:1;提摩太后书2:5,4:8;雅各书1:12,彼得前书5:4;启示录2:10,3:11,4:10,6:2,12:1-3,19:12等)。“在耶和华面前蒙悦纳”:神憎恶一切自以为神的人,悦纳一切在神面前自卑的人。

6、上衣(39-41)

39要用杂色细麻线织内袍,用细麻布作冠冕,又用绣花的手工作腰带。40你要为亚伦的儿子作内袍,腰带,裹头巾,为荣耀,为华美。

41要把这些给你的哥哥亚伦和他的儿子穿戴,又要膏他们,将他们分别为圣,好给我供祭司的职分。

内袍,כֻּתֹּנֶת,tunic, under-garment。内袍这个概念在创世记中出现两次:创世记3:21,“耶和华神为亚当和他妻子用皮子作衣服给他们穿”;创世纪37:3,“以色列原来爱约瑟过于爱他的众子,因为约瑟是他年老生的。他给约瑟作了一件彩衣”。这里谈到的不仅仅是内袍,还包括冠冕,腰带(אַבְנֵט,girdle, sash, waistband),裹头巾(מִגְבָּעָה,turban, head-gear)。所以可以将这些内容笼统放在“上衣”这个主题之下。“为荣耀,为华美”,平行第2节。“亚伦的儿子”是祭司,目前还不是大祭司。

“又要膏他们”详见30:22-25。第41节中这三个句子平行:and shalt anoint them, and consecrate(מָלָא,to fill) them, and sanctify them。anoint一般与设立君王相关;consecrate指献上;sanctify可以这样理解,祭司的权柄和献祭与所有君王和外邦术士都不同。另参马可福音6:7,“耶稣叫了十二个门徒来,差遣他们两个两个的出去。也赐给他们权柄,制伏污鬼”;使徒行传1:8,“但圣灵降临在你们身上,你们就必得着能力。并要在耶路撒冷,犹太全地,和撒玛利亚,直到地极,作我的见证”。

7、裤子(42-43)

42要给他们作细麻布裤子,遮掩下体,裤子当从腰达到大腿。43亚伦和他儿子进入会幕,或就近坛,在圣所供职的时候必穿上,免得担罪而死。这要为亚伦和他的后裔作永远的定例。

在圣所中,下体(בָּשָׂר,flesh)是要被遮盖的。裤子:מִכְנָס,underwear, drawers, trousers。一方面,祭司要记得,自己永远不过是肉身的人,时时刻刻需要主的恩典遮盖,需要基督的宝血遮盖。诗篇103:14,“因为他知道我们的本体,思念我们不过是尘土”;使徒行传10:26,“彼得却拉他说,你起来,我也是人”;使徒行传14:15,“诸君,为什么作这事呢?我们也是人,性情和你们一样。我们传福音给你们,是叫你们离弃这些虚妄,归向那创造天,地,海,和其中万物的永生神”。但另一方面,祭司不可以“任性”,必须节制。不动辄演雨神,也不能侍奉肉身。“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从灵生的,就是灵”(约翰福音3:6);“总要披戴主耶稣基督,不要为肉体安排,去放纵私欲”(罗马书13:14)。

二、按立(29:1-46)

披戴军装,准备好了;随后进入按立仪式。这是一场战争,并且是死战。牧师的按立仪式实际上就是进入祭坛,经历祭牲的属灵功课。祭司献祭之礼可以指向四个基本事实:第一、基督的死而复活。是基督的血将我们买来的,并膏立自己的仆人,并使我们因信称义。第二、祭司的死与重生。祭司持续认罪悔改更新成长,“身上常带着耶稣的死,使耶稣的生,也显明在我们身上”(哥林多后书4:10);“他死是向罪死了,只有一次。他活是向神活着”(罗马书6:10);“弟兄们,我在我主基督耶稣里,指着你们所夸的口,极力地说,我是天天冒死”(哥林多前书15:31)。第三、会众的死与重生。祭司要为会众的罪代祷,并且教导会众更多认识基督,不断经历重生。第四、基督徒的死与复活:为基督舍命,在基督里永生——如此献祭是蒙神悦纳的。按立礼仪持续7天,相关过程可以平行阅读利未记8-9章。而出埃及记29章可以这样平行结构:1、献祭(1-3);2、更衣(4-9);3、献祭(10-28);4、子孙(29-30);5、献祭(31-42);6、同在(43-46)。另外注意“成圣”这个概念在出埃及记29章首尾呼应(1,43-44)。

1、祭物(1-3)

1你使亚伦和他儿子成圣,给我供祭司的职分,要如此行,取一只公牛犊,两只无残疾的公绵羊,

2无酵饼和调油的无酵饼,与抹油的无酵薄饼,这都要用细麦面作成。3这饼要装在一个筐子里,连筐子带来,

又把公牛和两只公绵羊牵来。

献祭之物不仅仅是祭牲,而是包括两大类:第一、牛羊。进一步是包括三项内容:一只公牛犊;两只无残疾的公绵羊。第二、无酵饼。进一步是包括三项内容:无酵饼;调油的无酵饼;与抹油的无酵薄饼。这两大类可以平行这样的真理:为义舍命,但是不可膨胀,荣耀归主。没有名牧,只有奴仆。不仅如此,牛羊和细麦可以指“重价”:哥林多前书6:20,“因为你们是重价买来的。所以要在你们的身子上荣耀神”;哥林多前书7:23,“你们是重价买来的。不要作人的奴仆”。

2、更衣(4-9)

4要使亚伦和他儿子到会幕门口来,用水洗身。5要给亚伦穿上内袍和以弗得的外袍,并以弗得,又带上胸牌,束上以弗得巧工织的带子。6把冠冕戴在他头上,将圣冠加在冠冕上,7就把膏油倒在他头上膏他。8要叫他的儿子来,给他们穿上内袍。9给亚伦和他儿子束上腰带,包上裹头巾,他们就凭永远的定例得了祭司的职任。又要将亚伦和他儿子分别为圣。

既然基督用重价买赎了我们,我们就必须认罪悔改,开始重生;或者穿上新人,披戴基督。第28章只是讲军装的制作,而这里才开始披戴全副军装。“他们就凭永远的定例得了祭司的职任”,祭司诞生了。祭司是这样诞生的:首先是基督的舍命救赎与呼召(29:1-3);然后是洗礼并认罪悔改(29:4);再次是披上牧袍或军装(29:5-9);最后是经历献祭之礼,成为“活祭”(29:10-28)。注意这句话:“就把膏油倒在他头上膏他”,这句话与“基督”或弥赛亚这个概念平行。

3、祭牲(10-28)

1)牛与羊(10-22)

10你要把公牛牵到会幕前,亚伦和他儿子要按手在公牛的头上。11你要在耶和华面前,在会幕门口,宰这公牛。12要取些公牛的血,用指头抹在坛的四角上,把血都倒在坛脚那里。13要把一切盖脏的脂油与肝上的网子,并两个腰子和腰子上的脂油,都烧在坛上。14只是公牛的皮,肉,粪都要用火烧在营外。这牛是赎罪祭。

15你要牵一只公绵羊来,亚伦和他儿子要按手在这羊的头上。16要宰这羊,把血洒在坛的周围。17要把羊切成块子,洗净五脏和腿,连块子带头,都放在一处。18要把全羊烧在坛上,是给耶和华献的燔祭,是献给耶和华为馨香的火祭。

19你要将那一只公绵羊牵来,亚伦和他儿子要按手在羊的头上。20你要宰这羊,取点血抹在亚伦的右耳垂上和他儿子的右耳垂上,又抹在他们右手的大拇指上和右脚的大拇指上,并要把血洒在坛的四围。21你要取点膏油和坛上的血,弹在亚伦和他的衣服上,并他儿子和他儿子的衣服上,他们和他们的衣服就一同成圣。22你要取这羊的脂油和肥尾巴,并盖脏的脂油与肝上的网子,两个腰子和腰子上的脂油并右腿(这是承接圣职所献的羊)。

这段经文是明显的平行结构(10-11,15-16,19-20;14,18,22)。这是三种平行的献祭:赎罪祭(祂为我死),燔祭(我全部献上),承接圣职所献的羊(这是开始)。赎罪祭的真理可以平行启示录1:5-6,“5并那诚实作见证的,从死里首先复活,为世上君王元首的耶稣基督。有恩惠平安归与你们。他爱我们,用自己的血使我们脱离罪恶。(脱离有古卷作洗去)6又使我们成为国民,作他父神的祭司。但愿荣耀权能归给他,直到永永远远。阿们”。另外注意三种献祭的区别:第一、“这牛是赎罪祭”。不仅为祭司,也为会众。第二、第一只公绵羊燔祭,是全部焚烧献给耶和华馨香的火祭——神的仆人要全部献上,撇下一切跟随主。第三、第二只公绵羊包括摇祭和举祭(26),其中一部分是归祭司的分。摇祭和举祭的道理参见下文。

2)无酵饼(23-25)

23再从耶和华面前装无酵饼的筐子中取一个饼,一个调油的饼和一个薄饼,24都放在亚伦的手上和他儿子的手上,作为摇祭,在耶和华面前摇一摇。25要从他们手中接过来,烧在耶和华面前坛上的燔祭上,是献给耶和华为馨香的火祭。

首先,无酵饼属于燔祭。其次,这里第一次谈到摇祭:תְּנוּפָה,swinging, waving, wave offering, offering。动词נוּף的基本含义是:to move to and fro, wave, besprinkle(出埃及记20:25)。最后,摇祭和举祭都属于是平安祭(利未记3:1-17)。平安祭表示“酬恩”,是人可以享用的礼物或恩典;表示接受基督里的与神和好。这与信心相关——所有在主里的牺牲和劳苦都不是徒然的。但这是一种试探:“你们说,事奉神是徒然的,遵守神所吩咐的,在万军之耶和华面前苦苦斋戒,有什么益处呢”(玛拉基书3:14)。然后玛拉基书中的这句“你们说”不是事实。“50弟兄们,我告诉你们说,血肉之体,不能承受神的国。必朽坏的,不能承受不朽坏的。51我如今把一件奥秘的事告诉你们。我们不是都要睡觉,乃是都要改变……57感谢神,使我们藉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胜。58所以我亲爱的弟兄们,你们务要坚固不可摇动,常常竭力多作主工,因为知道你们的劳苦,在主里面不是徒然的”(哥林多前书15:50-58)。

3)公绵羊(26-28)

26你要取亚伦承接圣职所献公羊的胸,作为摇祭,在耶和华面前摇一摇,这就可以作你的分。27那摇祭的胸和举祭的腿,就是承接圣职所摇的,所举的,是归亚伦和他儿子的。这些你都要成为圣,28作亚伦和他子孙从以色列人中永远所得的分,因为是举祭。这要从以色列人的平安祭中,作为献给耶和华的举祭。

就献祭公绵羊而言,摇祭的对象是“胸”;而举祭(תְּרוּמָה)的对象是“腿”。动词רוּם的意思是:to rise, rise up, be high, be lofty, be exalted(创世记7:17等)。摇祭和举祭参见利未记7:28-36,“28耶和华对摩西说,29你晓谕以色列人说,献平安祭给耶和华的,要从平安祭中取些来奉给耶和华。30他亲手献给耶和华的火祭,就是脂油和胸,要带来,好把胸在耶和华面前作摇祭,摇一摇。31祭司要把脂油在坛上焚烧,但胸要归亚伦和他的子孙。32你们要从平安祭中把右腿作举祭,奉给祭司。33亚伦子孙中,献平安祭牲血和脂油的,要得这右腿为分。34因为我从以色列人的平安祭中,取了这摇的胸和举的腿给祭司亚伦和他子孙,作他们从以色列人中所永得的分。35这是从耶和华火祭中,作亚伦受膏的分和他子孙受膏的分,正在摩西(原文作他)叫他们前来给耶和华供祭司职分的日子,36就是在摩西(原文作他)膏他们的日子,耶和华吩咐以色列人给他们的。这是他们世世代代永得的分”。关于摇祭和举祭,另参马太福音26:26,“他们吃的时候,耶稣拿起饼来,祝福,就掰开,递给门徒,说,你们拿着吃,这是我的身体”。

不仅如此,就常识而言,羊的胸部和腿部实际上就是羊肉的主要部分,就是这食物的精华。因此表面上传道人和基督徒是把最好的献给神了(摇与举);但实际上是神把最好的福分赐给侍奉祂的仆人了。这一真理可以平行如下信息:“9你们中间,谁有儿子求饼,反给他石头呢?10求鱼,反给他蛇呢?11你们虽然不好,尚且知道拿好东西给儿女,何况你们在天上的父,岂不更把好东西给求他的人吗”(马太福音7:9-11);“ 29耶稣说,我实在告诉你们,人为我和福音,撇下房屋,或是弟兄,姐妹,父母,儿女,田地。30没有不在今世得百倍的,就是房屋,弟兄,姐妹,母亲,儿女,田地,并且要受逼迫。在来世必得永生。31然而有许多在前的将要在后,在后的将要在前”(马可福音10:29-31);“但是不可少的只有一件。马利亚已经选择那上好的福分,是不能夺去的”(路加福音10:42);“若有人服事我,就当跟从我。我在哪里,服事我的人,也要在哪里。若有人服事我,我父必尊重他”(约翰福音12:26)。这道理也是相通的:“为义受逼迫的人有福了,因为天国是他们的”(马太福音5:10)。神是公义的。

4、子孙(29-30)

29亚伦的圣衣要留给他的子孙,可以穿着受膏,又穿着承接圣职。30他的子孙接续他当祭司的,每逢进会幕在圣所供职的时候,要穿七天。

这里特别强调的是亚伦圣衣的传承。子孙并不需要另外制造圣衣。没有改革,只有回归或重建。不仅如此,上述所有按立祭司的条例,不仅用于亚伦和他的儿子,也用于历世历代的祭司。而按着精义,其中的道理适用于所有牧者和传道人。这是平行的经文:“23耶和华在附近以东边界的何珥山上晓谕摩西,亚伦说,24亚伦要归到他列祖(原文作本民)那里。他必不得入我所赐给以色列人的地。因为在米利巴水,你们违背了我的命。25你带亚伦和他的儿子以利亚撒上何珥山,26把亚伦的圣衣脱下来,给他的儿子以利亚撒穿上。亚伦必死在那里,归他列祖。27摩西就照耶和华所吩咐的行。三人当着会众的眼前上了何珥山。28摩西把亚伦的圣衣脱下来,给他的儿子以利亚撒穿上,亚伦就死在山顶那里。于是摩西和以利亚撒下了山。29全会众,就是以色列全家,见亚伦已经死了,便都为亚伦哀哭了三十天”(民数记20:23-29)。传道人在会幕中服侍是有时间限度的;必须培养下一代传道人。

5、祭牲(31-42)

1)肉与饼(31-34)

31你要将承接圣职所献公羊的肉煮在圣处。32亚伦和他儿子要在会幕门口吃这羊的肉和筐内的饼。33他们吃那些赎罪之物,好承接圣职,使他们成圣,只是外人不可吃,因为这是圣物。34那承接圣职所献的肉或饼,若有一点留到早晨,就要用火烧了,不可吃这物,因为是圣物。

这段经文具体解释上文的摇祭如何成为祭司的分,或使之享用。但这里有两重界限。第一、“只是外人不可吃,因为这是圣物”。第二、“若有一点留到早晨,就要用火烧了,不可吃这物,因为是圣物”(12:10)。大致而言,外邦人与“圣物”无关无分;所以主说,“不要把圣物给狗,也不要把你们的珍珠丢在猪前,恐怕它践踏了珍珠,转过来咬你们”(马太福音7:6)。传道人需要靠圣灵所赐的智慧分辨猪狗。但即使是基督徒或传道人,“成圣”也有时间的限度。这一点可以参见十童女的比喻。

2)公牛(35-37)

35你要这样照我一切所吩咐的,向亚伦和他儿子行承接圣职的礼七天。36每天要献公牛一只为赎罪祭。你洁净坛的时候,坛就洁净了,且要用膏抹坛,使坛成圣。37要洁净坛七天,使坛成圣,坛就成为至圣。凡挨着坛的都成为圣。

这里进一步讲公牛献祭的方法和数量。至少有七只公牛被杀。这是赎罪祭。这一切都在祭坛那里完成。另参利未记8:33-35,“33你们七天不可出会幕的门,等到你们承接圣职的日子满了,因为主叫你们七天承接圣职。34像今天所行的都是耶和华吩咐行的,为你们赎罪。35七天你们要昼夜住在会幕门口,遵守耶和华的吩咐,免得你们死亡,因为所吩咐我的就是这样”。

3)羊羔(38-41)

38你每天所要献在坛上的就是两只一岁的羊羔,39早晨要献这一只,黄昏的时候要献那一只。40和这一只羊羔同献的,要用细面伊法十分之一与捣成的油一欣四分之一调和,又用酒一欣四分之一作为奠祭。41那一只羊羔要在黄昏的时候献上,照着早晨的素祭和奠祭的礼办理,作为献给耶和华馨香的火祭。

这两只羊羔应该是在上文牛羊祭之外献上的(详见民数记28-29)。这里的“每天”应该是七天中的每一天;那么至少14只一岁的羊羔在这七天被杀。这里出现了一个特别的概念:奠祭:נֶסֶךְ,drink offering, libation, molten image, something poured out。这个名词第一次出现在创世纪35:14,“雅各便在那里立了一根石柱,在柱子上奠酒,浇油”(另参利未记23:13,23:18,23:37)。动词נָסַךְ的基本含义是to pour out, pour, offer, cast(创世纪35:14,出埃及记25:29等)。总而言之,奠祭与洒酒相关。这是平行的信息:马太福音26:27-28,“又拿起杯来,祝谢了,递给他们,说,你们都喝这个。28因为这是我立约的血,为多人流出来,使罪得赦”。另参诗篇16:4,“以别神代替耶和华的(或作送礼物给别神的),他们的愁苦必加增。他们所浇奠的血我不献上,我嘴唇也不提别神的名号”;耶利米书7:18,“孩子捡柴,父亲烧火,妇女抟面作饼,献给天后,又向别神浇奠祭,惹我发怒”;腓立比书2:17,“我以你们的信心为供献的祭物。我若被浇奠在其上,也是喜乐,并且与你们众人一同喜乐”;提摩太后书4:6,“我现在被浇奠,我离世的时候到了”。

6、同在(42-46)

42这要在耶和华面前,会幕门口,作你们世世代代常献的燔祭。我要在那里与你们相会,和你们说话。43我要在那里与以色列人相会,会幕就要因我的荣耀成为圣。44我要使会幕和坛成圣,也要使亚伦和他的儿子成圣,给我供祭司的职分。45我要住在以色列人中间,作他们的神。46他们必知道我是耶和华他们的神,是将他们从埃及地领出来的,为要住在他们中间。我是耶和华他们的神。

一切献祭都是为了得着更美的复活,为了主的同在直到永远。这段经文也解释了神在哪里的问题。首先,神与教会同在。相会(יָעַד,to fix, appoint, assemble, meet, set, betroth)这个概念同时出现在25:22,29:42,29:43(另参30:6,30:36;21:8,21:9)。这是婚约,这是蜜月。其次,神与真教会同在,就是与悔改的人特别是殉道者同在:“作你们世世代代常献的燔祭。我要在那里与你们相会,和你们说话”。再次,神与设立“职分”的会众同在。“给我供祭司的职分……我要住在以色列人中间,作他们的神”。最后,神与持续认识真理并与埃及分别出来的以色列人同在:“他们必知道我是耶和华他们的神,是将他们从埃及地领出来的……我是耶和华他们的神”。神设立祭司的目的就是教导以色列人更多“知道”神,并正是“出埃及”这个结构性的“政治处境”。另外,神的同在指向新天新地新城,指向复活之后的永在。

三、供职(30:1-38)

出埃及记30章让我们看见,已经穿上衣服、并且被按立的祭司或牧师,他一生的基本事工,就是在教会中服侍。我们是战士,但我们的战场在教会,在禾场。这是牧者的天职。也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始终强调,牧师绝不可以委身政治,潘霍华或鹏霍费尔的政治行动与牧者的身份是不符的——传道比理想或自我更重要,甚至比为“公义”牺牲更重要。换言之,牧者可以并且只能因为传道而为公义牺牲,但不可以用政治行动献身(平信徒除外)。不仅如此,军装(28)与服侍(30)交叉结构让我们看见,一方面,讲道台不可以回避政治,而且必须攻击世界;但是另一方面,牧者的政治关切仅仅限于讲道,并只为服侍真理与教会。出埃及记30章可以这样交叉结构:1、香坛(30:1-10);2、赎价(30:11-16);3、铜盆(30:17-21);4、圣膏(30:22-33);5、圣香(30:34-38)。

1、香坛(30:1-10)

1你要用皂荚木作一座烧香的坛。2这坛要四方的,长一肘,宽一肘,高二肘,坛的四角要与坛接连一块。3要用精金把坛的上面与坛的四围,并坛的四角,包裹,又要在坛的四围镶上金牙边。4要作两个金环安在牙子边以下,在坛的两旁,两根横撑上,作为穿杠的用处,以便抬坛。5要用皂荚木作杠,用金包裹。

6要把坛放在法柜前的幔子外,对着法柜上的施恩座,就是我要与你相会的地方。

7亚伦在坛上要烧馨香料作的香,每早晨他收拾灯的时候,要烧这香。8黄昏点灯的时候,他要在耶和华面前烧这香,作为世世代代常烧的香。9在这坛上不可奉上异样的香,不可献燔祭,素祭,也不可浇上奠祭。10亚伦一年一次要在坛的角上行赎罪之礼。他一年一次要用赎罪祭牲的血在坛上行赎罪之礼,作为世世代代的定例。这坛在耶和华面前为至圣。

这段经文可以交叉结构:第一、1-5是香坛的制作;注意皂荚木和金子两种奉献。第三、7-10是亚伦或祭司在香坛的侍奉;包括每日的侍奉和一年一次的赎罪礼,以及对对异香的弃绝(不可传异教并反对异教)、对燔祭素祭奠祭的禁止(人的献祭与赎罪无关)。中间第6节强调香坛的位置:一方面是地理位置;另一方面是约会的地方。关于香坛的地理位置,我们重复一下我们上个主日的观点(希伯来书9:4):一方面,大祭司每天早晚都要在那里烧香;另一方面,大祭司每年只有一次进至圣所献祭。所以坛在“幔子外”(30:6)更合理:“12拿香炉,从耶和华面前的坛上盛满火炭,又拿一捧捣细的香料,都带入幔子内,13在耶和华面前,把香放在火上,使香的烟云遮掩法柜上的施恩座,免得他死亡”(民数记16:12-13)。但同时注意出埃及记30:10,“这坛在耶和华面前为至圣”。很有可能,一年一次那次,香坛可以被带进至圣所。必须强调的是,香坛是这样预表基督的:一方面,神是在基督里与人和好;另一方面,基督是升入高天的大祭司,在神的右边为我们代求。

2、赎价(30:11-16)

11耶和华晓谕摩西说,12你要按以色列人被数(פָּקַד)的,计算总数(רֹאשׁ),你数(פָּקַד)的时候,他们各人要为自己的生命(נֶפֶשׁ)把赎价(כֹּפֶר,创世纪6:14,“施恩座”)奉给耶和华,免得数(פָּקַד)的时候在他们中间有灾殃(נֶגֶף)。

13凡过去归那些被数(פָּקַד)之人的,每人要按圣所的平,拿银子半舍客勒,这半舍客勒是奉给耶和华的礼物,一舍客勒是二十季拉。14凡过去归那些被数的人,从二十岁以外的,要将这礼物奉给耶和华。15他们为赎生命将礼物奉给耶和华,富足的不可多出,贫穷的也不可少出,各人要出半舍客勒。

16你要从以色列人收这赎罪(כָּפַר)银,作为会幕的使用,可以在耶和华面前为以色列人作纪念,赎生命。

出埃及记30:11-16神学重点在两个方面:民数与奉献。也可以交叉结构:11-12与16前后呼应,赎罪银的意义:免灾殃(12);赎生命(16)。中间13-15特别论述献上赎价的数量和方法。牧者对会众的基本责任是教导基督徒学义,效法基督,牺牲舍己;而不是教导他们修炼向神骗钱的祈祷之术或修炼向人骗钱的各种神功。提摩太后书3:16,“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或作凡神所默示的圣经),于教训,督责,使人归正,教导人学义,都是有益的”。练功不需要教导,都渴望自学成才;但唯有学义,需要牧者勉强。所以重新思想提摩太后书4:1-5,“1我在神面前,并在将来审判活人死人的基督耶稣面前,凭着他的显现和他的国度嘱咐你。2务要传道。无论得时不得时,总要专心,并用百般的忍耐,各样的教训,责备人,警戒人,劝勉人。3因为时候要到,人必厌烦纯正的道理。耳朵发痒,就随从自己的情欲,增添好些师傅。4并且掩耳不听真道,偏向荒渺的言语。5你却要凡事谨慎,忍受苦难,作传道的工夫,尽你的职分”。另参马太福音23:23,“你们这假冒为善的文士和法利赛人有祸了。因为你们将薄荷,茴香,芹菜,献上十分之一。那律法上更重的事,就是公义,怜悯,信实,反倒不行了。这更重的是你们当行的;那也是不可不行的”。当然,会众的奉献目的是“作为会幕的使用”。

其次,赎罪银与基督徒的奉献有关。这奉献首先指向钱财奉献,但钱财奉献一直与生命奉献密不可分。一方面,“因为你的财宝在哪里,你的心也在哪里”(马太福音6:21);另一方面,“耶稣说,你若愿意作完全人,可去变卖你所有的,分给穷人,就必有财宝在天上,你还要来跟从我”(马太福音19:21)。另参加拉太书6:6-10如何将奉献、行义与永生连接在一起的:“6在道理上受教的,当把一切需用的供给施教的人。7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8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9我们行善,不可丧志。若不灰心,到了时候,就要收成。10所以有了机会,就当向众人行善。向信徒一家的人更当这样”;“24于是耶稣对门徒说,若有人要跟从我,就当舍己,背起他的十字架,来跟从我。25因为凡要救自己生命的,(生命或作灵魂下同)必丧掉生命。凡为我丧掉生命的,必得着生命。26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生命,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生命呢?27人子要在他父的荣耀里,同着众使者降临。那时候,他要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28我实在告诉你们,站在这里的,有人在没尝死味以前,必看见人子降临在他的国里”(马太福音16:24-28)。另外“数”可以平行民数记、启示录中的生命册与受印等信息。

3、铜盆(30:17-21)

17耶和华晓谕摩西说,18你要用铜作洗濯盆和盆座,以便洗濯。要将盆放在会幕和坛的中间,在盆里盛水。19亚伦和他的儿子要在这盆里洗手洗脚。

20他们进会幕,或是就近坛前供职给耶和华献火祭的时候,必用水洗濯,免得死亡。21他们洗手洗脚就免得死亡。这要作亚伦和他后裔世世代代永远的定例。

出埃及记30章中间这段信息,聚焦祭司在会幕外院中的事工。一方面是自己的每日洗礼;另一方面,这每日洗礼的目的是为了“进会幕或是就近坛前供职给耶和华献火祭”。而这洗礼事关重大,这里两次强调“免得死亡”。传道人首先要每日认罪,悔改更新;并“归耶和华为圣”。

4、圣膏(30:22-33)

22耶和华晓谕摩西说,23你要取上品的香料,就是流质的没药五百舍客勒,香肉桂一半,就是二百五十舍客勒,菖蒲二百五十舍客勒,24桂皮五百舍客勒,都按着圣所的平,又取橄榄油一欣,25按作香之法调和作成圣膏(מָשְׁחָה)油。

26要用这膏油抹(מָשַׁח)会幕和法柜,27桌子与桌子的一切器具,灯台和灯台的器具,并香坛,28燔祭坛,和坛的一切器具,洗濯盆和盆座。29要使这些物成为圣,好成为至圣,凡挨着的都成为圣。

30要膏(מָשַׁח)亚伦和他的儿子,使他们成为圣,可以给我供祭司的职分。31你要对以色列人说,这油,我要世世代代以为圣膏(מָשְׁחָה)油。32不可倒在别人的身上,也不可按这调和之法作与此相似的。这膏油是圣的,你们也要以为圣。33凡调和与此相似的,或将这膏膏在别人身上的,这人要从民中剪除。

这段经文可以包括三个方面的基本信息。第一,圣膏油的制造方法(22-25)。第二、圣膏油的使用方法之一,使帐幕成圣(26-29)。第三、圣膏油的使用方法之二,使祭司成圣(30-33)。注意膏(מָשְׁחָה,מָשַׁח)这个概念在这段经文中的结构性作用;而这个概念就是基督或弥赛亚的经文原型。我们可以这样应用。第一,传道人是并且只是基督的仆人:“耶稣基督的仆人保罗,奉召为使徒,特派传神的福音”(罗马书1:1)。第二,讲道台必须讲基督,并且让所有圣经指向基督。约翰福音5:39,“你们查考圣经。(或作应当查考圣经)因你们以为内中有永生。给我作见证的就是这经”。与此相关,传道人不可传自己:“我们原不是传自己,乃是传基督耶稣为主,并且自己因耶稣作你们的仆人”(哥林多后书4:5)。第三、要藉着讲道,是教会中的一切“器皿”成圣,所谓“圣灵充满”。“求你用真理使他们成圣。你的道就是真理”(约翰福音17:17);“并且有圣灵作见证,因为圣灵就是真理”(约翰一书5:7)。

5、圣香(30:34-38)

34耶和华吩咐摩西说,你要取馨香的香料,就是拿他弗,施喜列,喜利比拿,这馨香的香料和净乳香各样要一般大的分量。35你要用这些加上盐,按作香之法作成清净圣洁的香。

36这香要取点捣得极细,放在会幕内,法柜前,我要在那里与你相会。你们要以这香为至圣。

37你们不可按这调和之法为自己作香,要以这香为圣,归耶和华。38凡作香和这香一样,为要闻香味的,这人要从民中剪除。

圣膏油的服侍表现在帐幕所有的地方,但圣香的服侍只在香坛。这是出埃及记30章精致的交叉结构:香坛(30:1-10)与圣香(30:34-38)首尾呼应。而这段经文可以进一步交叉结构:34-35是制香之法。这里谈到盐,可以平行马太福音5:13,“你们是世上的盐。盐若失了味,怎能叫他再咸呢?以后无用,不过丢在外面,被人践踏了”;马可福音9:50,“盐本是好的,若失了味,可用什么叫它再咸呢?你们里头应当有盐,彼此和睦”。与之呼应的是37-38,禁止将圣香献给自己。这是亚伦两个“逆子”被处死的根本原因。中间26聚焦圣香的使用方法和基本真理:双重位置及其至圣。“至圣”这个概念也可以帮助我们解释希伯来书的作者为什么将香炉归到至圣所。

最后注意圣香的三种原料。第一、拿他弗,נָטָף,drop;gum, drops of stacte(约伯记36:27)。动词נָטַף有传道或说预言(prophesy, preach)的含义(弥迦书2:6,11)。第二、施喜列,שְׁחֵלֶת,onycha。动词שָׁחַל的意思是to roar,吼叫;咆哮;而作为名词,只耶和华的狮子(何西阿书5:14,13:7)。第三、喜利比拿,חֶלְבְּנָה,galbanum。其字根חֵלֶב的基本含义是fat,choicest, best part, abundance of products of the land(创世纪4:4,出埃及记29:13等)。实际上这三种原料告诉基督徒和世人,到底什么事“好牧师”:第一、只是讲道或务要传道;第二、放胆传道,站在世界众王面前,用铁杖打碎他们;第三、传最好的道,用爱心献上最有营养的天粮。“他们吃完了早饭,耶稣对西门彼得说,约翰的儿子西门,(约翰马太十六章十七节称约拿)你爱我比这些更深吗?彼得说,主阿,是的。你知道我爱你。耶稣对他说,你喂养我的小羊”(约翰福音21:15)。阿门。

任不寐,2022年4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