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加拉太书1:11到4:31，实际上是保罗在基督里向加拉太教会解释两部历史。第一部是个人生命史，从加拉太书1:11-2:21。第二部是他重新解释的犹太人的历史，就是旧约，从加拉太书3:1-4:31。第二部分也可以说是保罗的思想史，这两部分历史是互相联系的。作为“在犹太教中，比我本国许多同岁的人更有长进，为我祖宗的遗传更加热心”的法利赛人，保罗甚至为此逼迫残害神的教会；他之所以能够归正，只有两个原因，就是基督亲自向他显现，并将旧约重新解释给他。这使他知道，无论是以色列人的历史，还是他个人的历史，都是以基督为中心的。英文History很形象地说明了这一点：历史乃是“他的故事”（His+story）；他就是基督。所有的基督徒都可以为此作见证，当你归主之后，你就能发现，你过去一切的经历，乃是神从创世之前，从母腹之中，就开始预备了；你一生的经历不过为今天及以后活在基督里的准备而已。保罗用这样的思想见证，来说服加拉太教会重归福音真理；一方面，他个人的历史可以作见证，另一方面，被假使徒混乱的犹太人的历史可以作见证。
所以第三课我们不讲具体的经文，只是讲一下怎样在基督里重读旧约。这是我们理解后面内容的关键。我也注意到，今天的教会对旧约的忽视和误读普遍存在，因此用一节课的时间回顾一下旧约里的基督，对我们的学习是至关重要的。这一课也可以视为1:11-4:31的概论。在我们进入今天的学习之前，我的那个“老生常谈”再说一次——任何传道人对圣经的解读，都仅仅是一个角度，不意味着我所传讲的是唯一正确的方法。事实上，就是同一个传道人，在不同的时候，传讲同一段信息，内容也会不一样——因为圣灵会按“己意”自由地将启示恩赐个人。当然，底线是，你的传讲要切合基要真理，同时必须有圣经根据。另外，需要奉劝所有读者和参加学习本课的朋友，放下自己的参考书，因为今天你要领受的信息不是来自任何一本神学著作。相信你会发现，这一课对任何读过旧约的人来说，都是“史无前例”的。
“基督中心论”是基督教信仰的核心，也是我们学习圣经的基本原则。这一条原则具体应用在旧约学习上，表现为两个方面。第一、遵循耶稣教导的方法解读旧约。第二、耶稣解读旧约的方法就是，整本旧约都是指向基督。这种方法一方面使基督教从犹太教对待旧约的态度中区别出来，这也是保罗转变的根本原因。另一方面，这种方法也使基督的门徒和所有阅读圣经的外邦人区别出来——基督徒不再把旧约仅仅视为一个民族的历史，或者习惯性地将旧约的智慧和教导应用到自己身上，而是将旧约首先应用到基督身上。比如，藉着耶稣自己的教导，我们就可以这样理解旧约里上帝的“残忍”——这残忍归在十字架上，即天父对祂独生子“残忍”的弃绝。我们不要自以为是地像文化基督徒那样，把旧约的律法先复制在自己的头上，如弥迦书6:8，“世人哪，耶和华已指示你何为善。他向你所要的是什么呢？只要你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你的神同行”。旧约这类教导不仅要见证以色列人和我们根本不可能靠行律法称义，也指向这样的真理：只有基督可以来成全律法。
这两条原则贯穿整本新约，我仅仅以路加福音的相关经文来说明这两条原则的圣经根据。路加福音18:31，“耶稣带着十二个门徒，对他们说，看哪，我们上耶路撒冷去，先知所写的一切事，都要成就在人子身上”。路加福音24:25-27，“耶稣对他们说，无知的人哪，先知所说的一切话，你们的心，信得太迟钝了。基督这样受害，又进入他的荣耀，岂不是应当的吗？于是从摩西和众先知起，凡经上所指着自己的话，都给他们讲解明白了”。路加福音24:44-47，“耶稣对他们说，这就是我从前与你们同在之时，所告诉你们的话，说，摩西的律法，先知的书，和诗篇上所记的，凡指着我的话，都必须应验。于是耶稣开他们的心窍，使他们能明白圣经。又对他们说，照经上所写的，基督必受害，第三日从死里复活。并且人要奉他的名传悔改赦罪的道，从耶路撒冷起直传到万邦。你们就是这些事的见证。我要将我父所应许的降在你们身上。你们要在城里等候，直到你们领受从上头来的能力”。
这是耶稣对旧约的解释，他的解释超过任何神学家的体系和真知灼见。耶稣的旧约观是我们唯一应该遵行的真理。这一点，让所有主日崇拜传讲旧约信息却根本不讲基督，或者很少讲基督的教会，宣告为伪。需要强调的是，路加福音的作者路加，乃是保罗的同伴，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路加福音可以视为保罗福音，正如马可福音实际上可以视为彼得福音一样。保罗自己用生命经历了基督，这些属灵的经历，使旧约在他面前焕然一新。遭遇基督是犹太教的终结。保罗将这样的真理通过路加福音表达出来。我们理解这一点，是理解加拉太书以及全部保罗书信中的保罗思想的关键。
由于不能对愚蠢和“母狮”掉以轻心，所以请允许我还是再说一句老生常谈。我这里所说的“五饼二鱼”，绝对不是对相关经文的解经。也就是说，我绝对不是在释经意义上讲论的，乃是用这个比喻，来形象地说明旧约的基本结构。首先我们还是以耶稣对旧约的结构分析为标准。耶稣将旧约划分为三部分：“摩西的律法，先知的书，和诗篇”。这种结构更符合犹太人的圣经，而不像现在我们使用的旧约圣经，也与天主教的圣经不同。犹太人的旧约结构是这样的：第一部分Torah-Genesis, Exodus, Leviticus, Numbers, Deuteronomy（创世记、出埃及记、利未记、民数记、申命记）；第二部分Prophets-Joshua, Judges, Samuel, Kings, Isaiah, Jeremiah, Ezekiel, Hosea, Joel, Amos, Obadiah, Jonah, Micah, Nahum, Habakkuk, Zephaniah, Haggai, Zechariah, Malachi（约书亚记、士师记、撒母耳记、列王记、以赛亚书、耶利米书、以西结书、何西阿书、约珥书、阿摩司书、俄巴底亚书、约拿书、弥迦书、那鸿书、哈巴谷书、西番雅书、哈该书、撒迦利亚书、玛拉基书）；第三部分Writings-Chronicles, Psalms, Job, Proverbs, Ruth, Song of Songs, Ecclesiastes, Lamentations, Esther, Daniel, Ezra / Nehemiah（历代志、诗篇、约伯记、箴言、路得记、雅歌、传道书、耶利米哀歌、以斯帖记、但以理书、以斯拉记/尼希米记）。
现在我们使用的旧约是四分法：就是摩西五经或摩西律法、历史书、诗歌-智慧书以及先知书。但按主耶稣的教导，历史书无疑也是先知书。这的确是圣经的教导，比如历史书中的撒母耳和以利亚，都是著名的先知。因此历史书中的先知乃是参与历史和记载历史的先知，这一点与后面先知书中的众先知不同，后面的众先知主要使命是审判现状并预告未来。
不过诗歌-智慧书虽然集中在那五卷书里面，但相关的诗歌智慧文献遍及整本旧约，其中特别在先知书前五本中占有相当大的比列，因此，可以将先知书中的前五卷书视为诗歌-智慧书向先知书的过渡。所以，我们看见诗歌智慧书在整本旧约中的功用。第一组，就是伯、诗、箴、传、歌，乃是对12本“历史书”或“前先知书”的总结；第二组，就是赛、耶、哀、结、但，乃是对后面12本小先知书的引论和总结。按照这样的理解，12本前先知书形成一个交叉结构，12本小先知书形成另一个交叉结构，这两个交叉结构形状像鱼，连同五本律法书，构成一个“五饼二鱼”的图案。这个“五饼二鱼”的结构中心是基督。我们可以图示如下。从这个示意图中我们可以看见，所谓“五饼”就是五本律法书，“二鱼”分别是12本前先知书和12本小先知书。诗歌智慧书与四大先知书及哀歌，构成两个鱼的嘴。我们分五部分内容来介绍这些书卷，看整本旧约怎样指向耶稣基督的。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个“五饼二鱼”的图案，想象为十字架上的耶稣——注意他“肋骨”所流出的“活水的江河”。
在约翰福音14:6，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和生命”。我们今天要用这句话来重读摩西五经。创、出、利、民、申五卷书，分别对应着约翰福音14:6中的五个字:创世记的核心信息是谈“我”，即基督；出埃及记的核心信息是谈“我是”，即告诉我们神是谁，基督是谁；利未记的核心信息讲述“基督就是道路”，民数记则关切“十字架的真理”，申命记的中心思想在“基督就是生命”。我们分别加以讨论。
创世记可分三部分内容。第一部分是1-2章。约翰福音1:1说，“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基督起初就在创世记中，他是创造主中的一位，万有是靠他造的，又是为他造的。创造的中心是人，这人有“我”的形象，是按基督的形象造成的。保罗在歌罗西书1:16就是这样重新解释了创世记1-2。第二部分是创世记第3-11章，这里讲“我”的形象的失丧，就是亚当夏娃犯罪，然后罪蔓延全地，中间经过该隐杀害亚伯、大洪水和巴别塔三件大事。这里的核心信息是创世记3:15的“第一福音”，神应许在“女人的后裔”中恢复“我”的形象。但这种努力遭遇越演愈烈的抵挡，这背后当然是蛇连续的败坏。“我”的形象首先随着亚伯、赛特的死亡而消失，但在第三个人即以诺身上复活；接下来是另外三个后裔的故事，就是挪亚的三个儿子，含犯罪，雅弗在罪中有份，于是“我”的形象藏在第三个后裔即闪族身上。彩虹之约告诉我们，神不再按罪灭绝人类，必将在女人的后裔中救赎他们。于是进入第三部分，就是12-50章。这里讲了四位女人后裔的故事，闪族的四位族长：亚伯拉罕、以撒、雅各和约瑟。这是“我”的形象不断与世界分开又不断显明的过程，这个过程是神的应许胜过蛇的搅扰和世界的过程。首先保罗告诉我们，亚伯拉罕和“祖国母亲”分开，然后和罗得分开，神给亚伯拉罕最重要的启示，或者说创世记中的“第二福音”，就是创世记13:15和17:8（加拉太书3:16）。这个关于“我”或“那个后裔”的启示被重复两次，显出其在真理上的重要性。然后是三位女人和他们的后裔的故事。这三位女人就是撒拉、利百加和拉结；有趣的是，她们都可能来自夏娃的家乡。首先女人的后裔是以撒，但以撒身上“我”的形象还很弱小，以撒是一个被长者呵护和被妻子操纵的人。再次是雅各和以扫的分开，在雅各的一生中，“我”的形象在各样患难和试炼中成长。最后是约瑟，他遭遇的苦难最大，因为他要从11个弟兄的残害中被分别出来，在异邦沦为奴隶，屡遭陷害，却位极人臣，反过来饶恕弟兄，成为仇敌的拯救者。“我”的形象到约瑟已经接近饱满。但是，创世记最后两章即雅各和约瑟的死，在一片悲惨的气氛中，等候“我”本人的降临和复活。
创世记的结局展开了死亡对人类的绝对统治，而出埃及记则展示了死亡对人的奴役，“我的形象”已经被败坏为奴隶的形象，无论是统治者还是被统治者，每个人都是罪的奴仆。这时候，人已经丧失了认识神的能力，于是，只有神亲自向人启示祂是谁。从哲学上说，奴隶状态就是人处于“不是”的状态，你活在“不是”或者“被指控”的不自由状态里，获得自由唯一的方式就是成为“是”。但人怎样才可能从“不是”到“是”呢？这分两个步骤。第一步就是认识神就是“我是”，第二步就是进入或分享神的“我是”。出埃及记解决的是第一步的问题。后面三卷书解决第二步的问题。我们谈过约翰福音中耶稣的7个“我是”以及约翰一书中的第8个“我是”，这8次“我是”，乃是对出埃及记3:14节“我是自有永有的”之“我是我是”的具体解释或应验。我们可以因此将出埃及记划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1-4章，在旷野或西奈山，神藉摩西启示自己是“我是”。第二部分，5-12章，神对埃及不是的审判，并将以色列人分别出来。第三部分，13-40章，返回旷野，在西奈山，神藉律法显示“我是”和选民的“不是”。这就是保罗在加拉太书中所解释的:“这都是比方。那两个妇人，就是两约。一约是出于西乃山，生子为奴，乃是夏甲。这夏甲二字是指着阿拉伯的西乃山，与现在的耶路撒冷同类。因耶路撒冷和她的儿女都是为奴的”（加拉太书4:24-25）。律法本是叫人知罪（罗马书3:20）。但这里有一个冲突的主题：“我是”要住在“你们不是”中间，就是神要将会幕建造在选民中间。一方面，“神就是爱”，所以神与我们同在；但另一方面，我们并不能接受光，于是不可避免的冲突要发生，解决冲突的结果，在旧约是献祭，在新约是十字架。献祭的主题在利未记。
当神的会幕建造在以色列人中，以色列人靠什么进入圣所，与神连接或归入神的“是”呢？这就是利未记要解决的问题，人只有靠献祭，并通过大祭司才可以进入神的圣所。换言之，利未记讲罪人进入圣所的道路，这条道路是献祭的道路，最后指向耶稣在十字架上的献祭，用他的身体为我们重开道路。我们因此可以将利未记划分为三部分。1-7：献祭的条例；8-22：祭司与选民的圣洁；23-27：节期与进入安息。第一部分讲我们要献祭什么，第二部分讲谁来献祭，第三部分讲怎样献祭。这三部分内容组成一条道路，通往至圣所。
与神同在的选民，今后要走什么样的道路呢？这就是十字架的道路。民数记的重点信息是讲十字架的真理，就是罪人与基督同死，而新人与基督同活。因此我们可以将民数记划分为两大部分，分别以两次数点民数为中心。第一部分是1-25章，几乎整个一代以色列人因罪历经了38年的漂流，最后倒毙在旷野。这个漂流的中心在迦底斯，迦底斯的意思就是圣洁。旧人不能进迦南美地，因为人非圣洁，不能见神的面。第二部分是26-36章，第二代人或新人出来了，他们开始进入应许之地。这里面需要注意两个问题。第一就是以色列人在旷野经历了42站，14次抱怨神，显出他们的罪来，以及他们向罪而死的缘由。第二就是最后一章，重新返回“女人的后裔”那个主题——这个启示直观重要，因为所谓迦南美地，不过是神在世界上的殖民地，神在那里将祂的儿子耶稣，就是所应许的女人的后裔，赐给世人。
申命记是对摩西五卷的“历史总结”，主题是从历史中总结出生命的信息。申命记也可以划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1-28章，是摩西对律法的回忆或重申；第二部分是29-34章，神藉摩西与以色列人重申圣约。这里我们再次领教了上次我讲的那句话:“圣经实在是世界上最啰嗦的一本书”。这里面我强调三个问题。第一、就是申命记18:15，“耶和华你的神要从你们弟兄中间给你兴起一位先知，像我，你们要听从他。”这句话可以理解为“第三福音”，因为那位先知就是指向弥赛亚或基督说的。注意神在摩西五经中三次重申福音的节奏。第二、摩西五经最后以摩西之死为结局，这一落幕也是悲凉的。第三、与这悲凉气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摩西自己关于“生命”的遗言。这遗言之所以重要，乃是被摩西“啰嗦”了两次：申命记30:19，“我今日呼天唤地向你作见证。我将生死祸福陈明在你面前，所以你要拣选生命，使你和你的后裔都得存活。且爱耶和华你的神，听从他的话，专靠他。因为他是你的生命，你的日子长久也在乎他。这样，你就可以在耶和华向你列祖亚伯拉罕，以撒，雅各起誓应许所赐的地上居住”。申命记32:46-47，“又说，我今日所警教你们的，你们都要放在心上。要吩咐你们的子孙谨守遵行这律法上的话。因为这不是虚空，与你们无关的事，乃是你们的生命。在你们过约旦河要得为业的地上必因这事日子得以长久”。这就是为什么我说，生命乃是申命记的主题。摩西之死和生命主题之间的冲突，再一次把我们引向复活的基督，因为只有在他里面，复活才得以最后胜过死亡。创世记的主题是神在“说”中创造生命，申命记返回神说或神的话语，重申这话语就是生命，这话语就是基督。
如果说摩西五经完成了从建坛到会幕的信仰之旅，并使一个家族成长为一个民族；那么，12本历史书或前先知书，则要完成一个民族向一个王国的转变，并从会幕为中心转变为圣殿中心。换句话说，12本前先知书有两个核心信息，就是神的国度和神的圣殿。12本历史书形成一个“交叉结构”。所谓交叉结构的上下两翼的内容是一一对应的，有些像中国对联中的上下两联。两侧的信息是为交叉点的信息服务的，位于中间交叉点的是核心信息，这个交叉点有点儿像对联中的横批，是整个结构的精义、总结或主题。我们按着这样的结构来简单介绍一下这12本前先知书是怎样指向基督的。另外，这12本先知书加上诗歌-智慧书，也构成“创世记的7天”，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己一一对应七天的创造与这七个阶段之间在神学上的对应关系。
位于上下两翼起点的，分别是约书亚记和以斯帖记。我们首先要注意，整本旧约从历史的角度看，乃是三场进入迦南美地的运动，代表选民的不断沦陷和神在基督里的不断拯救。首先在创世记中，亚伯拉罕一家进迦南。然后从出埃及记开始是以色列民族进迦南。从历史书角度看，第二场进迦南的运动包括三部曲：约书亚记-士师记-路得记。第三场是以色列人被掳到亚伯拉罕的故乡以远，然后在巴比伦-波斯帝国陆续返回耶路撒冷，重建大卫城和圣殿，这里也包括三部曲：以斯帖记-以斯拉记-尼希米记。这两个三部曲是对应的关系，首先是约书亚记与以斯帖记之间的对应。神藉着约书亚将一盘散沙的以色列人建造成所向无敌的耶和华的军队，使以色列人成为重生的新人，为在迦南美地的国度和圣殿预备了合主用的会众。而神藉着以斯帖记以色列民逃离了灭顶之灾，为重建国度和圣殿预备了合用的余民。这余民同样是出死入生的新人。因此，约书亚记与以斯帖记分别构成了通往国度和圣殿的历史起点。而且从地理上看，约书亚从埃及的兰塞出发，以斯帖在波斯都城苏萨侍奉，这两个地点以耶路撒冷为中心，也形成对称关系。这两位一男一女，我们也可以理解为神在基督里创造新人，他们分别对应着新约中的约瑟与马利亚。这是道成肉身的历史预备。
以色列人在士师记的中心使命是全面占领应许之地，就是在迦南完成定居任务，确立选民国度的边界。同时，以色列人与迦南残余居民不断发生冲突，选民内部也问题丛生。与此相对应的是，以色列回归之民，在尼希米记中的主要使命是修建耶路撒冷的城墙，也不断被附近居民搅扰。这两卷书乃是为国度争战，为在国度里建殿工程的预备工程（这一点我不是在时间序列上说的，是在神学意义上说的；因为一般来说，尼希米记所涵盖的时间晚于以斯拉记）。
路得是外邦女子，是摩押人。路得的婆婆拿俄米一家因饥荒再次从迦南流亡异国他乡，这代表了以色列人定居迦南因自己在士师记中的罪，遭遇了新的挫折和困境。但神拣选了大有信心的外邦女子路得陪同拿俄米返回迦南。在路得身上，预备了耶稣基督的血脉，路得的后裔或女人的那位后裔，就是圣殿之主。以斯拉同样是大有信心的人，以斯拉这个希伯来名字的意思是“帮助”。他从更远的东方带领以色列人返回耶路撒冷圣殿。注意以斯拉重建圣殿的时候，再没有会幕建成以及所罗门献殿之时的盛况了，就是耶和华的荣耀充满圣殿——这一缺憾乃是预备路得那位后裔的到来，因为基督本是“神荣耀所发的光辉，是神本体的真像”（希伯来书1:3）。另外，以斯拉记最后谈到了以色列人针对外邦女子的“肃反运动”，路得作为外邦女子，使这场肃反运动不至于走极端，以完全圣经真理上的平衡。
这两卷书都是以大卫王为中心的。撒母耳记记载了以色列人从迦南移民到王国臣民的转变，高峰是大卫作王，代表神与选民立约的实现（上卷结局是扫罗死，下卷中心信息是大卫王朝的鼎盛与大卫的犯罪）。在大卫的王位上，预表着未来的弥赛亚将重登大卫的宝座。历代志上下记载了大卫王国的分裂与倾覆，但在这几乎一代不如一代的历史悲剧中，历代志面向未来重点强调了只有大卫的子孙才是蒙神祝福的，才是神所膏立的。整本历代志都在以各种方式期待大卫的继承人，同时，又将历史追溯到亚当，将大卫的后裔与“第一福音”连接起来；向下则将盼望托付给犹大支派。历代志可以这样划分：历代志上1-8章，亚当至大卫；历代志上9-29章，大卫在位；历代志下1-9章，所罗门王朝；历代志下10-36章，在对北国的攻击中，记载了南部犹大王国的衰落史——注意耶稣怎样将南北联合。从逻辑上看，前面三个阶段是预备选民、国度和圣殿，最后则是启示出国度的王和圣殿里的主。如果说撒母耳记更关注王位和宝座，历代志则特别关切圣殿。这代表了以色列民族将从世俗王国向祭司国度的转变——因为神的国不在地上。所以我们在这里也能看见撒母耳记与历代志在神学上的呼应：起初耶和华藉先知撒母耳（历代志上8章）反对以色列人学外邦人的样式立王，因为这被视为不要神的统治。因此，在立王列人的下历代志中，恢复神的统治就成为特别显明的盼望。这里已经预表了基督并不是犹太人所盼望的那位世俗弥赛亚。
列王记可以划分为两两对应的四部分：列王记上1-11章，所罗门作王及圣殿建成；列王记上12-22章，王国分裂，南北诸王，先知以利亚；列王记下1-17章，王国分裂，北国沦亡；先知以利沙；列王记下18-25章，南国独存及被掠。我们在这里注意两个重要的信息。第一、圣殿是以色列人进入迦南的最终目的，到这里已经完成。第二，神并没有完全居住在人手所造的殿中，特别是当以色列人犯罪的时候，神藉先知临到以色列人（17本先知书大部分完成于这个时期）。因此我们可以看见，“道成肉身”在旧约中的三个影子，一是圣殿（祭司），一是先知，一是王位，这三者归向基督。
当12本前先知书将历史带领到圣殿，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我们怎样在圣殿中与神团契。这就是“诗歌智慧书”要完成的主题。首先是约伯记。约伯记讲我们所信仰的神与世界所有的神区别开来。一方面，神的道路高过人的道路，世界没有任何一种精神偶像可以与神相提并论，我们不能根据自己的知识认识神，除非神向我们亲自显现。另一方面，我们与神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中间是巨大的奥秘之海，无法穿越。那么我们怎样与神亲近，神怎样成为我们的神？这就是诗篇要解决的。一方面，诗篇告诉我们道成肉身要进入世界；另一方面，我们靠着所赐的信心和祷告进入神的殿——耶和华是我的诗歌，诗篇是上殿祷告的诗篇。当神这样在我们中间，认识耶和华是智慧的开端。这样我们就可以靠着祂也因着信，在地上活出基督来，开始新的生活。这是箴言书要解决的问题。箴言书把基督教与一切出世和归隐的宗教区别出来。但是，基督徒的生活并不是爱世界的生活，因此，传道书告诉我们这世界和世界上的是什么——不过是虚空。这样将基督教与一切爱世界的宗教区别出来，我们进入世界，最后是为了带领人出来归入基督。这个主题由雅歌书完成——基督徒天路历程的终点，就是作基督的新娘，在天国那里，在远方的城，神为我们预备了一场婚宴。
我们在圣殿里与神团契，是藉着基督中保完成的。我们必须明白一个道理，就是若不在基督里读诗歌智慧书，或者若不知道整本旧约都是指向基督的，我们就不可能真的明白诗歌智慧书中的真理。约伯记首先预告了一个无辜受难的巨大奥秘，从这里我们可以仰望十字架上那位无罪受死的神，以及祂被践踏和杀害的时候为什么不开口。诗篇1-2篇清楚地告诉我们道成肉身的真理，即基督是谁及其在世界的遭遇，这些遭遇藉着22-23-24篇到达一个高潮，就是受死、复活和再来。这就是神在基督里的创造和救赎。诗篇的所有颂歌围绕着这两个主题祷告、感谢和赞美。对中国教会来说，箴言书是一个极大的试炼。特别是那些学习箴言书动辄援为自己生活智慧指南的半吊子基督徒，应该幡然悔悟——箴言书里所说的智慧，根本不是你想当然理解的老子式的智慧，卡耐基式的生活哲理、资治通鉴式的“劝世良言”和自由派神学的“心灵鸡汤”——基督乃是神的智慧。如果箴言书真的要我们有智慧地生活，也不是要我们回归那些令人恶心的成熟和伪善，而是要我们在生命里活出基督。真正的智慧就是认识耶和华。这就是保罗对旧约智慧书的重新解释:“基督总为神的能力，神的智慧”（哥林多前书1:24）。否则，你根本无法理解，箴言书从“认识耶和华为智慧的开端”（箴言1:7）为“起初”，接下来是“智慧”在先知里呼唤人；其次在箴言8-9章宣告基督，然后是教会的成圣生活，最后是才德的妇人（箴言31章），藉离合体显示教会在基督里的成熟。最后，如果我们不明白传道书是为要把我们引向基督，我们就会落入佛教和禅宗的逻辑世界。但传道书不仅认定世界的虚空，却依此来进一步认信神的信实。这是至关重要的。而神的信实充充满满、有形有体地居住在基督里面。若没有基督，有神论者和无神论者同样可怜，甚至更可怜。因为没有人见过神，只有父怀里的独生子将祂启示出来。同样，雅歌歌颂的不是一般的爱情，人间根本没有那样的爱情，而且这里的爱情与传道书的虚空观几乎是针锋相对的。解决这个矛盾的答案是基督。我们已经见证并将继续见证，我们千里迢迢所追求的真爱，都在基督里。除了这种爱以外，人间的一切爱果然是虚空。
诗歌智慧书描述我们在基督里的灿烂前程，但对全世界的人来说，特别是对旧约时代的人来说，这一切是怎样可能的呢？这一切都是将来要发生的事，于是神就“藉着众先知，多次多方地晓喻列祖”（希伯来书1:1），这一切都是为神的儿子、也藉着神的儿子得以成全。这就是17卷先知书要完成的主题。这17卷先知书在教会传统上，常分为4本大先知书（含耶利米哀歌共五卷）和12本小先知书。我们先谈谈大先知书。四本大先知书与耶利米哀歌构成一个交叉结构。以赛亚书、耶利米书为上联，中心信息是基督的道成肉身与十字架上的蒙难，以及靠基督神与人另立新约。上联的核心信息是基督的第一次降临。与此对称的是以西结书、但以理书，中心信息是基督的再来，末世复活与审判。位于四大先知书中心的是耶利米哀歌。我们已经知道，犹太人的旧约圣经并不是这样排列的，他们把耶利米哀歌大约归入诗歌智慧书中。现在我们看见的是基督教的圣经。我甚至相信，这样的变动本身也是圣灵的工作，有重要的神学意义。整本旧约的中心启示是基督的死，人类的一切犯罪和犹太人的不能遵守律法，这是旧约的两大主线，这两条主线的总结就是基督必须死。所以我们基督徒的旧约与犹太教的旧约不同，他们看旧约是看选民的荣耀，我们看旧约是看History，看基督为什么要上十字架。正因为如此，耶利米哀歌位于先知书的中心，使我们看见神对造人的后悔、对人的怜悯和献上自己独生子的悲伤。当旧约落入这种悲伤气氛之中，本身也告诉我们，旧约向新约敞开，带领所有人迎候安慰。
以赛亚书首先预言了犹大王国的悲剧，并在这悲剧中预告了基督的救赎。以赛亚书像整本圣经一样，都是66章，都分上下两卷，也各为39章和27章。以赛亚书上下两卷分别有各自的中心，都是指向基督的。上卷的中心是第7章（以赛亚书7:14），预言耶稣的降生，以马内利和道成肉身。下卷的中心在53章，讲耶稣为罪人上十字架，讲耶稣的蒙难和复活。以赛亚书被称为旧约的福音书，正是因为它包含了这两个重要的信息。
以赛亚书所预告的福音，是神用重价为我们买来的。因此耶利米书将这代价的缘由启示给我们看，就是人犯罪的代价乃是死，而基督将为我们的罪代死，并靠着基督的血，我们得以与神重立新约。耶利米书可这样划分为三部分：1-29章，是神藉先知对以色列人和列国的审判，其中先知自己被审判（26-27）为高潮，显出真理与人类的冲突。30-33章为耶利米书的核心部分，关键经文在耶利米书31:31，“耶和华说，日子将到，我要与以色列家和犹大家另立新约”。34-51章，讲神藉先知的审判之应验。这包括两方面的内容，在历史中已经应验的，和在未来即将应验的。
耶利米所哀哭的一切罪和悲剧，就是基督上十字架的全部理由。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把耶利米哀歌为十字架的背书。了解希伯来文的释经者都注意到，耶利米哀歌由五首诗组成，即我们圣经里的五章。前四首诗“藏头诗”（离合体），每句起头均依次以希伯来文22个字母开始。其中第三章共有66节，每三节使用一个共同的字母依次排列。第五首不是离合体，而是祈祷词，每节都是两句话，每句各有四个重音。第三章是启示的高峰，是痛苦中的盼望。我们特别注意3章31-36节，那里是各各他审判耶稣的场面。耶利米哀歌也总使我想起“耶稣哭了”那句经文。这篇文章每个字母都在流泪，22个字母整全的排列，显示出泪流满面的场景。同时，也预表了耶稣那句话：“他又对我说，都成了。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我是初，我是终。我要将生命泉的水白白赐给那口渴的人喝”（启示录21:6;1:8;22:13）。泪流满面的耶利米哀歌，乃是为这一天作预备:“因为宝座中的羔羊必牧养他们，领他们到生命水的泉源。神也必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启示录7:17）；“神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启示录21:4）。
对“那一天”的盼望，是借着以西结书和但以理书完成的。如果说以赛亚书、耶利米书为以色列人被掳之前的先知书，那么以西结书、但以理书则是被掳之后的先知书。以西结书中有很多异象和使徒约翰所写的启示录互相印证，都是指向末日基督再来说的。以西结书可划分为两部分:1-32章，审判；33-48章，复兴。或者说分别是律法与福音。这是路德神学“律法-福音”二元结构理论的圣经根据之一。另外请注意，第一章是神的宝座，最后一章是新耶路撒冷。这是前后呼应的。以西结书预表基督最为明显的是在整本书中，先知被称为“人子”达90多次；而在新约里，耶稣称“人子”80次之多；另外以西结书中“他们必知道我是神”一句出现接近七十次，而新约告诉我们，没有人看见神，只有父怀里的独生子将祂启示出来（约翰福音1:18）。另外就是37-39章，预告了枯骨复活和末世的战争，这显然都是指向历史结局中基督的再来。
但以理书特别明显的特点是，该书以两种语文写成——但以理书2:4b-7:28为亚兰文，其余为希伯来文。在某种意义上，这也代表了一种圣经语言的过渡，就是从希伯来文向新约外邦人语言即希腊语的过渡。耶稣说的话应该就是亚兰语。但以理书清楚地划分为两部分，1-6章，但以理的个人见证；7-12章，但以理的异象。前者也可以代表教会的天路历程或十字架的道路，后者代表教会以及人类历史的终局。第一章讲人或信徒的处境：在世界之王的宫殿里，第十二章讲人或信徒的最后结局：末日复活。以西结书是关于末世的宏观预言，但以理书更强调个人的历史命运及其归宿——注意本书中的“我”与最后的“你”；以西结书最后一章的主角则是“众支派”。
12本小先知书在某种意义上是对大先知书的具体化，不过绝不是简单的重复。小先知书更关切的是基督的第一次到来，为此与新约发生更密切的连接；不过，耶稣第二次再来也是小先知书核心几卷书的启示重点。我们仍然按交叉结构来分组讨论12本小先知书。
两本书的核心概念都是“新约”。何西阿书2:18说:“当那日，我必为我的民，与田野的走兽，和空中的飞鸟，并地上的昆虫立约。又必在国中折断弓刀，止息争战，使他们安然躺卧”。接下来在何西阿书6:2，何西阿书进一步预告了新约的根据在基督的“三天后从死里复活”。新约也是玛拉基书的核心概念（玛拉基书2:10;2:14）；与何西阿书一一呼应的是，玛拉基书1:2神向人类重申了祂的爱，玛拉基书4:1-6则启示我们，神的儿子将进入世界，作为天父和祂儿女重新和好的中保。
约珥书关切的话题是重建圣城锡安。特别值得注意的信息是约珥书2:28-29，“以后，我要将我的灵浇灌凡有血气的。你们的儿女要说预言。你们的老年人要作异梦。少年人要见异象。在那些日子，我要将我的灵浇灌我的仆人和使女。”如果说何西阿书与玛拉基书关注的是神在基督里立新约，是福音书十字架的信息，那么约珥书前进到使徒行传，进入五旬节圣灵降临。而这一点，也正是撒迦利亚书的中心信息，在那里，先知告诉我们神将在基督里重建圣殿，撒迦利亚书9:9节预表基督进入圣城，而撒迦利亚书14:21b，讲被耶稣洁净过的圣殿，被圣灵充满的圣殿，“当那日，在万军之耶和华的殿中，必不再有迦南人”。
阿摩司书和哈该书进一步预告了教会的复兴，并告诉我们，以基督的身体为殿，信徒是基督身体的部分，因此圣殿将建造在地极。阿摩司书9:11-12，“到那日，我必建立大卫倒塌的帐幕，堵住其中的破口，把那破坏的建立起来，重新修造，像古时一样。使以色列人得以东所余剩的，和所有称为我名下的国。此乃行这事的耶和华说的。”而在哈该书2:9，“这殿后来的荣耀，必大过先前的荣耀。在这地方我必赐平安。这是万军之耶和华说的。”我们曾经说过，被掳之后重建的圣殿，并没有重现耶和华的荣耀，这句预言无疑是指向神以基督的身体为殿来说的。
这两卷书已经开始进入末世预告。当福音传遍地极，基督要再来。基督再来有两大使命，第一是审判，第二是救赎。俄巴底亚书审判了以东及列国，也宣告了对选民的救赎:“必有拯救者上到锡安山，审判以扫山，国度就归耶和华了”（俄巴底亚书1:21）。而西番雅书乃更清楚地宣告了对全地的审判和对万民的救赎。注意西番雅书3:9-10，“那时，我必使万民用清洁的言语，好求告我耶和华的名，同心合意地事奉我。祈祷我的，就是我所分散的民（原文作女子下同），必从古实河外来，给我献供物”。我们需要注意一个问题：基督教的末世论是从现在开始的，因此耶稣的两次进入世界是彼此相连的一个过程，正如信徒的永生从此生就开始了一样。
根据福音书耶稣自己的解释，首先我们知道约拿书预表基督三天后复活和对死亡、撒旦权柄的胜利。但约拿书和哈巴谷书也同时预告了启示录中，复活的基督再来将彻底胜过魔鬼的统治。如果说约拿书中的大海和大鱼代表魔鬼的国度和魔鬼，那么我们就看见启示录中它们的结局。而哈巴谷书审判的对象是巴比伦，巴比伦最后的结局在启示录中。
现在我们进入了历史的中心。历史的起初和末世有一个中轴，就是基督的道成肉身和十字架。或者我们说，十字架向历史的两个方向延伸，连接着创世记和启示录。正因为如此，我们看到，弥迦书预告了基督进入世界。弥迦书5:2预告了基督的道成肉身，弥迦书5:4节预告了基督经过十字架之后的复活。而那鸿书是关于亚述帝国首都尼尼微的预言书。要理解尼尼微的象征意义，就需要回到创世记第十章，特别是创世记10:12，在那里我们知道，尼尼微是人类背叛神之后聚集的大城，是整个人类文明的象征。所以转到启示录，当约拿书和哈巴谷书所预表的魔鬼及其代理人被审判之后，整个人类文明也将伏在神的审判之下。要理解尼尼微是整个人类文明的象征意义，需参考那鸿书3:19c，“你所行的恶，谁没有时常遭遇呢？”
今天我们完成了对整本旧约的“纵览”。这一课程是我们进一步学习加拉太书余下课程——特别是1:11-4:31——的基础，因此请一定认真对待。不仅如此，在基督里读旧约，也是所有基督徒必须完成的入门功课。否则你或者仅仅是一个犹太色彩的信徒，或者就是一个半吊子基督徒。如果你听不见耶利米的哀歌，你不可能真正明白基督在十字架上代死与人类有什么关联，与你自己有什么关联。你也不可能明白神的爱。当然，我们按耶稣的教导重读旧约，说整本旧约都指向基督，但并不意味着，我们同意“灵意派”的传统或“寓意解经法”，就是否认旧约叙事的历史真实性。对我们来说，一方面，旧约叙事是千真万确、客观发生的历史事实；另一方面，这些历史乃是神主导的历史，是预表祂的儿子的降临、复活和再来。另外，当我们的课程进入到加拉太书第5、6章的时候，我们将按同样的方式专门设立一课，就是“新约纵览”。因为那一课将是加拉太书最后两章学习的基础。不过我在这里再次重申，“圣经纵览”只是对真理的蜻蜓点水，而且所见证的角度是个体的。所以，全面考察圣经，每日研读神的话，是基督徒不可或缺的生活——诚如神所说的，我们活着不单靠食物，也靠祂口里所出的一切的话。以马内利！
任不寐，2009年10月7日